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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同鴻臚寺、光祿寺備辦上了規制,不過是提前知會我一聲罷了。他們為的倒不是公事,大半是聽聞我告病,才一部上下遞個摺子來探探我虛實、拍拍我馬屁,倒也沒什麼打緊。”
二人走過園中一拱石橋,裴鈞步履閒散地踩過道中疏影,與姜越並肩前行,忽地想起那婚約之事,不免一笑:“姜越,你知道麼?此番前來和親的哈靈族王女,實則是假的。”
“假的?”姜越眉一蹙,細想下應是思及藩王與京中的微妙不和,倒也信了裴鈞所言非虛,不禁嘆了口氣,“就算是假的,將錯就錯也是朝廷如今最好的選擇,否則此時若和藩王割裂起來,朝政就更要大亂了。只是……藩王扇了姜家的臉,此事放在從前總是不可能有的,如今卻竟有了,便到底是中原姜氏沒落……”
裴鈞也嘆口氣:“盼只盼這些個藩王還能安分到你上位之時罷,否則於我們又是一重險惡。到時候可不能讓你也娶個假王女回來做皇妃。”
姜越一愣,在他身後頓住,好笑地看向他道:“我為何要娶王女?”
裴鈞回頭,醉眼睨著他,作尋常道:“就算不是王女公主的,你做了皇帝也總會娶妻生子,不然這皇位哪兒坐得穩?”
“自古從沒有哪個皇帝是生了兒子才坐穩了皇位的,更多得是被兒子趕下龍臺的。你讀了那麼多史,最該知道這是個歪理。”姜越淺淺一笑,繼續跟在裴鈞身後,神色認真道,“我倒不想一輩子都坐在宮裡。若真能成事,待安了天下、定了人心,過幾年我就禪位給宗室中可堪重用的晚輩,不再管京中事了。”
裴鈞聽言笑起來:“那你們老薑家究竟哪個可堪重用?你倒是說來聽聽。”說著他掰著手指,提了三五個叫得上名字的皇侄,姜越聽來卻眉頭越皺越深,一個接一個搖頭,倏地也覺出分好笑來,抬手推了裴鈞一把:“別說了,你這是存心取笑皇族,信不信我治你的罪?”
“這何得是我的罪呢?”裴鈞搖頭大嘆,“七皇叔呀七皇叔,恕我直言,您姜家的兒孫如今是將養富貴了,繡花枕頭比可堪重任的多得多,子侄輩兒的早比不上頭前幾輩兒吃得下苦,這可怨不得朝臣開眼,當從宗室裡頭找找由頭才是。”
“話也不能這麼說。”姜越同他笑了一陣,靜靜仰頭望月,蕭然一嘆道,“實則宗室之中,皇侄一輩雖沒有合適人選,可侄孫之中,卻不見沒有。我心中實則就屬意一人。”
裴鈞聽言,漸收了笑意看向他:“誰?”
姜越拉他停下腳步,收起玩笑之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