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記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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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您一樣,忍不住想把他們跟地球傳說裡出現的東西掛上鉤——神祇,天使,童話。但是我們沒有詳細資料。當我試圖向奧亞撒介紹我們的基督教天使學時,他顯然認為我們的“天使”跟他自己存在某種區別。至於他指的是種類不同,還是陣營不同(因為我們可憐的、親愛的地球成了宇宙間的一個戰場),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敘述中講到我們降落馬拉坎德拉前遮光板被卡住了,您為什麼一定要把這個內容刪去呢?沒有了它,當您講到我們回程中忍受強光折磨時,肯定會有讀者提出這樣的問題,“他們為什麼不把遮光板關上呢?”你說“讀者不會注意這樣的細節”,對此我不敢苟同。我肯定會注意到的。
有兩個場景我希望您能寫進書裡。總之——它們已經深深烙在我的心裡。每當我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這兩個場景中的一個。
一是我在清晨看到的馬拉坎德拉的天空,淺淺的藍色,那麼淺淡,當我重新習慣了地球上的天空後,我認為那幾乎就是白色。在天空的襯托下,巨大的野草——您稱之為“樹”——頂部呈黑色,但是遠處,在幾英里令人眩目的藍色水域之外,那些遙遠的叢林卻是一片水彩畫般的紫色。我周圍淺色叢林裡的那些影子,就像雪地上的影子一樣。前面有一些身影在行走,細長而巨大的身體,像活動的高頂禮帽一樣黑得發亮。他們碩大的、圓溜溜的腦袋,頂在柔軟彎曲、莖梗一般的身體上,使他們的模樣活像黑色鬱金香。他們唱著歌兒朝湖邊走去。顫巍巍的歌聲響徹整個叢林,同時又那麼輕柔,我幾乎聽不真切:就像隱隱約約的風琴的聲音。有幾個上了船,但大多數都留在原地。他們動作很緩慢。這不是普通的登船,而是某種儀式。這實際上是賀洛斯的一次葬禮。他們扶進船裡的那三個口鼻發灰的賀洛斯,正要去麥迪隆等候死亡。因為在那個星球上,除了少數幾個被賀納克拉奪去生命,誰也不會提早夭折。每個生命都能活夠分配給他們族類的那個歲數,因此,他們的死亡就像我們的出生一樣,是可以預測的。整個村子都知道這一年的這個月,這三個人將要死去。甚至很容易推測他們將於這個星期過世。現在他們要上路了,去接受奧亞撒的最後忠告,去赴死,去讓奧亞撒給自己“解體”。作為屍體只存在幾分鐘:馬拉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