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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裡睡了多久。
而秦翎日夜被蠱人蒸著,外寒內熱,五臟六腑都快要被緩緩蒸熟了。
“我寫個調理的方子,往後他不喝五合茶,喝蔥豉茶。”鍾言走到書桌去,先將休書看了看。
一筆好字,頓挫轉折風骨遒勁,撇捺之處瀟灑俊逸。他將休書先放下,執筆取紙,寫下:蔥白三莖去須,豉半兩,荊芥一分,薄荷三十葉,梔子仁五枚。石膏三兩搗碎,茶末三錢,再取紫筍茶葉。
只是他的字就差遠了,歪七扭八,還不如頑童,不會的字就瞎寫,塗塗改改。
秦翎看著這邊,不覺地抿嘴笑笑:“咳咳,你不識字?”
“怎麼不識字?這不是寫了一大張?”鍾言揉了張沒寫字的紙團,一丟就丟到秦翎的頭上,再將方子給了元墨,“先用兩大盞清水煎上藥,煎成一盞之後將渣滓篩掉,然後緩緩的,切記,要緩緩地下茶末,再滾滾地煎沸五次。茶湯要分成兩碗,兩次喝完。明日你去辦。”
“這是……”元墨的脾氣來得快,剛才生氣,這會兒又笑,“這是給少爺的?那今晚少爺喝什麼?”
“今晚啊……”鍾言一笑,“渴著他,再怎麼喊口渴都不能給他一滴水。”
秦翎聽完,只恨自己不能起身走路,將那封休書狠狠地扔在鍾言的身上!
鍾言當然看得出他生氣,只覺得有趣。自己幫他鋪床,又留下一張方子,對得起這場短暫的夫妻結拜。只是他命數已盡,無力迴天,自己不能改命,否則就會擾亂陰陽。
現下還不到睡覺的時辰,鍾言又去院裡看了看,四處靜悄悄,唯有風吹過野草和竹林的過場聲。原本想新婚之夜就走,現在走不了了,蠱人沒死。
救人救到底,除掉炙人蠱之後再走吧。鍾言又回到屋裡,秦翎已經體力不支睡下了,元墨坐在小凳子上,看著藥爐。
“沒有給他水吧?”鍾言問。
元墨嚇了一跳,大奶奶走路怎麼沒聲?怪嚇人的。他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走到鍾言面前直接跪下,哐哐哐磕了三個響頭。
“你幹什麼?”鍾言問。
“我知道大奶奶不喜歡少爺,可少爺是被病磋磨才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最忌諱別人提‘病’字。小的五歲到這裡,那時候少爺還好好的,一場大病就再也沒有好,請了幾十位郎中都沒法子,身子一天比一天差。老爺夫人說,您八字旺,能沖喜,這事小的不懂,也是不信的,可少爺平時到了這會兒就心口燒,喝多少涼水都壓不下去,今晚卻沒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