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柳營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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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高興,恐怕這事要有變數了。忙不迭把衫子裡的手絹掏出來雙手呈上去,退到一邊連連覷容與臉上神色。
他託著那方摺疊好的帕子有些氣憤,這丫頭膽子太大,才認識了多久,就敢隨意送東西?莫非她也相上了藍笙嗎?話說回來,藍笙的確是個討人喜歡的人,布暖屬意於他,似乎順理成章。
現今的閨閣女子都勇於大膽表示好感,藍笙也好,自己也好,收到的荷包香囊不在少數。女孩家給男人送親手做的戲耍物件不算什麼,何況目下臨近節氣,更沒有置喙的理由。
可是他那樣生氣!
他隨手把東西放在案頭,對汀州道:“你去傳彭司戈來,我有話吩咐。”
汀州垂手領命出去傳話,容與辦理軍務時不許有侍從在場,他是個小廝,伺候洗臉換衣裳尚可,輪著正事時是不上臺面的,所以司戈進門檻,他就得遠遠退出去。
彭司戈拱手作揖:“請上將軍令。”
容與翻著左手邊的卷軸,擰眉道:“安西四鎮的兵馬有步騎之分,連步兵日常都用馬,騎兵輪換衝鋒一匹馬絕不夠使。今年進貢的馬裡挑出三六九等來,三河馬、哈薩克馬分派給步兵,焉耆馬和威爾勒馬分到騎兵營裡。司馬大將軍早前就有過將令,別一時疏忽忘了,到時候問起來沒法交代。”
彭司戈身上的明光甲伴著他的動作嘩啦作響,氣若長虹地應了個“得令”,交拱的雙手抵在額前,本以為上將軍順帶著還有別的交代,可等了半天上座沒有動靜,便從十指下方偷著朝上看——
上峰眼神陰鷙,臉色不佳。他在沈大將軍手底下做司戈已有三年多,輾轉從南衙十二衛轉調到北衙禁軍,這樣久的時日裡未見過上將軍有任何不得體的表情。眼下情勢看來,莫非是哪裡出了岔子?還是先頭來的千牛備身狂妄,觸怒了上將軍?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心下疑惑又不好出口問,只得垂手在堂下肅立。
容與的視線莽莽落在戟架上,刀鋒最銳利的那處頂著正午的陽光,在蔚藍的天幕下粲然耀眼。他微攏起眉,手指茫然在金龜鈕的將印上撫弄,出了一會兒神,才發現手下司戈還在原地待命,想想沒有什麼要指派,便回了回手打發他下去。
他盯著信匣上的手絹包兒看了一陣,心裡翻來覆去的考慮是不是該看看是個什麼東西。
看還是不看?他陷進了這可笑的怪圈裡,右手的五指放了又捏,捏了又放。潔白的手帕邊角繡著一株蘭草,長而翠綠的葉子襯托著嫩黃的蕊,俯仰自如,姿態端秀。他猶豫著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