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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不能不怨。”
熱淚一下便燙在了掌中,晏清源不語,眉心慢慢攢了起來,很快化作一抹戲笑:
“是麼?這麼誠實,”說著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狠狠道:
“我看你是欠操了,才敢給我這麼放肆。”
如此粗俗不堪的字眼,他是帶著雅士一般的笑意說的,歸菀面容一變,他手底輕薄的連串動作,已經讓她明白話中涵義。
於是她蒼白的小臉,如初春的冰,好像一碰便碎掉了。
晏清源卻未再繼續,似乎只是惡意戲弄她一番,得了她驚惶純真的柔弱之態,便收手作罷。
“去,把你箱子裡那本《春秋公羊註疏》取出來。”他忽換了話題,提起她雙肩,輕輕朝外推了一把,歸菀渾身仍在抖,細喘著胡亂繫好胸前飄帶,照他吩咐,將書默默呈給了他。
心底卻極力壓制住激盪的恨意,一時也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麼。
“研墨。”晏清源朝她招手,歸菀聞言上前取了墨錠,如他所料極是熟稔地研起墨來,安靜如斯。
晏清源擺好鎮尺,揀了一管長峰紫毫,蘸飽墨汁,提筆而落的字形十分莊重,歸菀瞥了一眼,不免驚異,見他一派平靜,埋首於謄抄這本《春秋公羊註疏》心底倒略鬆一口氣。
不多時,有婢子進來奉茶,晏清源飲了半盞,也不管歸菀是否疲累,只命她在一旁侍候筆墨,抄了數個時辰後,方動了動腰身,見歸菀動也不動地盯著白紙黑字不知是發呆還是細究,信口笑道:
“我是粗人,字寫的不好,恐怕要汙了陸姑娘雙目。”
歸菀微微啟了唇,長睫撲閃幾下,卻終是一個字也沒說。晏清源看她片刻,伸手將人抱在了懷中,點著自己的筆墨:
“我得請陸姑娘指教,這樣的文章,若是送一個家學淵源的長者,能不能入他的眼?”
歸菀本驚訝他這樣佻達的人,竟能寫出一手端莊有骨架有風度的字來,忽聽他發問,想方才情形,倏地發怵,便細聲作答:
“能。”
晏清源一隻手隨後探入她胸前,嚇得歸菀渾身一僵,魂魄立時飛了,聽他低笑道:“我說了,我問話,是不準敷衍的。”
歸菀努力定神,看著眼底道:“大將軍的字,運筆剛健,持重大氣,若送與長輩,必得青目。”
“這麼得你心儀啊,”晏清源笑了,“我問的是《春秋公羊註疏》,不是字如何。”歸菀臉一紅,恨他這樣戲弄自己,不禁抬眸迅速掠了他一眼,低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