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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歡喜又不敢信,悄悄披了衣裳,趿著鞋朝外間探了兩眼:
案邊早空無一人,收拾得乾淨利落,歸菀躡手躡腳走到案頭,見那本註疏還在,忙掏出帕子仔細輕拭了遍,彷彿它被晏清源弄髒了似的。
晏清源已挑簾進來,冷眼追隨著她一連串動作,不著一言。
她轉身的時候,晏清源的目光正等著,卻也看不出什麼情緒。歸菀顯然又受了驚嚇,捂緊胸口的書,見他走來,往後退了幾步,欲要從旁邊過去,晏清源不讓,歸菀低首這才留意他穿的是朝服,樣式同江左略有不同,明顯帶著胡風。
書輕易被他抽了去,歸菀低呼一聲,晏清源微微笑道:“這麼吝嗇?我還未謄抄完,你怕什麼?”他揚起手,“東西是你的,放心。”說著又戲謔看她,“可你卻是我的。”
歸菀見他越過自己,真的是朝書案去了,不知他急於謄抄是作何用,驀地想起昨夜的話,似明白幾分,晏清源已抬首打量起她:“蓬頭垢面的,還不去梳洗?”
說的歸菀面上一紅,扭頭正要去,卻聽晏清源拍了兩下掌,掀簾進來兩個高鼻深目的鮮卑婢子,歸菀看不習慣,默默由著她們侍候,一陣盥洗打扮過後,仍被帶到晏清源跟前來。
她穿的是舊衣裳,可惜這裡不是江南,在鄴城,到底嫌單薄了,晏清源瞟了兩眼,也不松筆,直到婢子將飯食送來,才將筆扔開,坐到榻上:
“餓了罷?我聽說你昨晚就沒用飯。”
歸菀站著不動,只是輕輕搖頭,晏清源煩她這套死人做派,懶懶朝引枕靠去:“你打算就這麼站著是不是?”歸菀心裡酸楚,恨透他強權壓人,默默朝跟前又行了幾步,卻聽晏清源一聲冷嗤:
“想站就站著罷!”
言畢自顧用起飯來,歸菀垂著頭,聽了半日不大的動靜,忽聞一陣窸窣輕響,又聞他漱口之聲,知道他這是要起身,識相地避開空出路來。
“真不打算嘗兩口?這可是你一位故人做的,看看合不合口味。”晏清源打趣她,歸菀果真抬了頭,有些懵然地看著他,忽醒過神:“我姊姊來了?”晏清源搖首笑道:“我捨得讓她去煙熏火燎的後廚,小晏可捨不得,你好好吃飯,我就告訴你。”
說著往口中含了雞舌香。
歸菀似已熟知他這樣的伎倆,斷不肯信,可看那菜品,卻有了絲動搖,他是虜來了誰做廚子麼?轉念想到盧靜,鼓起勇氣又問道:
“我盧伯伯呢?”
一路上,歸菀問過幾回,晏清源皆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