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第5/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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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老張搖頭晃腦。
“有啥好訊息沒有?”
“有,華特格爾邀我們設計新的套裝瓷器。”
“我腦筋快生鏽了。”
“是嗎?你的腦筋以前不鏽嗎?”
“少冷潮熱諷的。”
“快想呀。”
“你倒說說看,還有什麼是沒做過的?”
“你動腦筋,看來他們只需要小巧、討好、秀氣、漂亮的小擺設,精緻美觀特別,但不需要藝術味太重。”他停一停,“由你來指揮最好。”
我好氣又好笑,“等到有人要大氣磅礴的作品,才由師傅你出馬是不是?”
“真正的藝術品找誰買?”他苦笑,“你師傅只好喝西北風。”
我拾起一塊泥巴在手中搓捏。
“小安怎麼樣?”老張問。
“老張,不是誇口,你見到她就知道,波姬小絲頂多是排第二名呀。”
老張笑吟吟地,“癩痢頭的兒子尚且是也許自家的好。”
“咄!”
“兒子呢。”
“明天去看他。”
“你對這兒子不大熱衷。”老張說。
“這小子……”這想起平兒永恆地傻呼呼模樣,他會看小說呢,少不更事。“有點怕上以前的家,他祖母又不放心他外出見我,所以益發疏遠。”
我將泥捏成一團雲的模樣,又製造一連串雨點,塗上藍釉,送進烤爐。
“你做什麼?”老張瞠目。
“昨天下大雨,”我說,“我做一塊雨雲,串起繩子,當項鍊戴上。”
“你返老還童了。”
“我還沒七老八十,夏天穿件白衣,戴件自制的首飾,不知多好。”我洗乾淨手。
我準備離開。
“子君——”他叫住我。
我轉頭。
“如果你真看中那小子,寫信給他。”
我一怔,很感動於他對我的關懷,隨即悽然。隔很久我說:“寫信?我不懂這些。凡事不可強求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讓我爭取?我不會,我乾脆躺下算了,我懶。”
“無可救藥的宿命論。”
我笑笑,離開。
回到家自信箱跌出一封唐晶的信。
我大喜。
在電梯裡就來不及地拆開看。
她這樣寫:“子君吾友如見:婚後生活不堪一提,婚姻猶如黑撩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