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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次櫛比,行人如織,反而是沃野千里,田間有耕牛和農夫忙於春種。遠處村落,幾座民房相間,屋頂炊煙裊裊,一派寧靜的鄉間景象。
朱翊深坐在馬車裡,手不釋卷,又在看那本兵法書。若澄便一個人興致勃勃地看窗外的景色,偶有稚童從路邊嬉鬧著跑過,她的目光追隨,隱有憐愛之意。許是自小無父無母,親緣寡淡,她對孩子有種特別的渴望。想將自己未得到的母愛全都給它。
雖說她如今年歲尚小,但得知堂姐嫁給徐孟舟不過半載便懷有身孕,心中難免觸動。她與朱翊深若勤勉些,也許很快也會有他們的孩子。
她獨自出神,直到一雙手臂從後環抱住她,男人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想什麼,如此安靜?”
若澄搖了搖頭,才不會把心中所想告訴他。當真是要羞死人了。
“可是怪我冷落了你?”朱翊深問道,鼻尖充斥著她的香氣,蠢蠢欲動。他一向不是耽於女色之人,可不知為何與她圓房之後,每時每刻都想抱她親她,猶如入了魔。
他從前不信美色可以誤國。若他前生沒將她嫁給葉明修,而是納入自己後宮。或許也會夜夜沉迷於她,以致荒廢朝政,猶如《長恨歌》裡所寫的那般。
“沒有。你有事自當先處理。”若澄轉過身,雙手攀著他的肩膀,與他額頭相抵,“我剛才只是在想姐姐有孕了,回頭要去看看她。聽說頭三個月有些婦人反胃,什麼都吃不下,很是辛苦。”
朱翊深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你這小丫頭,從何處知道這些?”
若澄臉紅,連忙解釋:“以前在宮中,聽那些宮女說的……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她連忙轉了個話題。
“大約需半日。”朱翊深握著她的小手,說道,“李懷恩查到你舅父住在南城的客棧中。聽說他曾被一個姓馮的客商騙去不少錢財,舉家上京便是為了追債。如今那戶人家已不在京城,他們身上的盤纏幾乎用盡,要討回錢財恐怕不容易。你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若澄幾乎一下就想到了朱翊深曾讓李懷恩交給她的那個匣子。
她自己已經小有積蓄,其實不太用得到那筆錢。她可以把姚家這些年給她的錢都先拿給舅舅使用。但她不敢說得這麼痛快,怕朱翊深起疑。而且她沒想到,他會問她的意思。
她想了想才問道:“舅舅他們打算留在京城?”京城是個繁華場,但對於外鄉人來說,想要立足卻不那麼容易。她還記得那些落榜的世子,為了留在京城,甚至不惜拿全部的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