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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放心,奴分內之事。您慢走。”劉德喜恭敬地行禮。
朱翊深點頭,拉著若澄頭也不回地走出乾清宮。剛剛有一刻,他甚至想要掐死那個人,但拼命忍住了。他買通司禮監的一個太監,終於將當年賜死他母親的遺詔拿了出來,那筆跡一看就不是父皇的手書。他已經能夠確定,母親就是被他的這個皇兄所害。
母親一向溫和,與人無怨。恐怕到死,心中還在怨父皇吧?
他也一直以為是父皇狠心要母親殉葬,哪怕他真心愛母親,想要她陪伴,也不該剝奪一個人活著的權力。所以他登基以後,立刻廢除了人殉的制度,因為他痛恨父皇奪走了母親的生命。可他在心裡怨了父皇這麼多年,原來只是個誤會。
若他當時留在京城,母親也許就不用死。她死前該多麼地無助和絕望?兒子不在身邊,最相信敬愛的夫君要她的命。他最該怪的人不應該是父皇而是他自己。若他心中不是隻裝著天下,裝著國事,成日在外面跑,也許當年不會讓皇兄佔盡了先機。
他只顧想心事,步子邁得很大,若澄幾乎跟不上他。
“王爺!”她忍不住叫了一聲,朱翊深回頭看她:“怎麼了?”
“您走得太快了,臣妾跟不上。”若澄喘著氣說道。
朱翊深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拉著若澄的手。他走到若澄的身邊,陪她一起慢慢地走。這一段路,他們兩個都沒有在說話。等出了宮門,坐上王府的馬車,若澄才問朱翊深:“你今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給我聽好嗎?”
朱翊深想像往常一樣略過此事,但他心口彷彿壓了一塊大石,很想有人能夠聽他說一說。
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卷東西,擺在兩人面前。若澄捂著嘴驚道:“這是……聖旨?”
“這是賜死母親的那道遺詔,上面的字跡不是父皇的。我今日才知道,害死母親的人,就是皇兄。”
若澄聽後,更為震驚。她曾央沈安序將這道遺詔從司禮監偷拿出來,不知是沈安序官位太低還是他不願她涉險,此事一直沒有成功。今日看到朱翊深拿出這道遺詔,她瞬間明白了他剛才眼中的殺意。
這道遺詔果然是假的。她那日無意間聽到的對話所說的內容全都是真的。
若澄下意識地握著朱翊深的手:“王爺,我知道你恨皇上殺了娘娘,我也恨他。但剛才的情形你也看見了,他已時日無多,無需你動手,他就會死。盛年暴斃,也算是他的報應。而且他是他,太子是太子,你不要混為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