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無愛之婚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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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在家裡為她畫眉毛。這件事被當作花邊新聞傳出去後，便有人上奏宣帝。宣帝聽了，便把張敞叫來責問。張敞的回答也很巧妙，說：“臣聞閨房之內，夫婦之私，有過於畫眉者。”漢宣帝自己是結過婚的人，自然知道夫妻之間比畫眉“過分”得多的事還多得很，也就一笑了之。張敞給老婆畫眉毛算什麼事呢？也要鬧到皇帝那裡去，還差點掉了烏紗帽，可見傳統禮教對夫妻之間的情愛，忌諱到了什麼地步。
當然，即便在古代，也有不信邪的人。比如晉人王戎（安豐）之妻就是。王戎夫妻感情很好，妻子便常用“卿”來稱呼王戎。“卿”是一種愛稱，但只用於君對臣，後來也用於夫對妻。臣對君、妻對夫就不能這樣稱呼。王戎妻稱王戎為“卿”，既違背了“男尊女卑”的原則，又違背了“夫婦有別”的原則，是雙重的“不禮”。所以王戎便對他妻子說，你這樣叫，“於禮為不敬”，再別這樣了。誰知他妻子回答說：“親卿愛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誰當卿卿？”王戎沒有話說，只好隨她去。
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因為張敞夫婦和王戎夫婦的故事，從來就是被當作笑話講的。他們絕不是傳統婚姻中的典型，更不是“模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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