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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我每月能抽出半個上午去醫院瞧他一次,就當是我給我前男友上墳了。
——就算再怎麼想把那段黑歷史從我的人生中抹掉,不可否認,我倆的確好過那麼一段兒。
我承認我短暫地愛過他,畢竟誰還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可那又怎樣呢?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這個人就算是天仙我也看膩了,我也根本就沒指望他還會有恢復意識的一天。
或者換句話說,我其實根本不在意。
他到底怎樣,對我而言不過是聽個樂呵而已。
於是,當我接到醫院打來的緊急電話,告訴我秦燼突然甦醒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內心感到的是微妙的荒謬,隨後則是無端的、巨大的平靜。
因為正在談生意,我把手機調到了靜音模式,可醫院那邊竟鍥而不捨地給我打了三四個電話,逼得我不得不打斷了工作,應付突如其來的騷擾。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整個醫院失火燒掉了都不值得他們給我連打三個電話。
就這?就這點破事,不能晚點再說嗎?
對面的供應商仍在喋喋不休,就早已擬好的合同百般挑刺找茬,我有些不悅地回覆了一句:“知道了。”
隨即我掛掉了電話,將手機關機,免得再被打擾。
當天我喝多了點酒,在生意場上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司機將我送到家時我不太舒服,頭暈,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連手機都忘了開機。
第二天起來時我才收到了一連串的訊息,跟轟炸一樣,醫院那邊問我秦先生醒來以後後續的復建過程您什麼打算?我們有方案A、方案B……收費標準不同,服務內容和質量也不一致,您是什麼意思呢?
我是什麼意思?
我看到螢幕上那幾個字差點沒笑出聲來,這是秦燼的事,他醒都醒了,問他啊,我能有什麼打算?
我只能認為我現在是他的金主,連秦燼這傢伙今天中午有沒有喝酸奶,要不要給他多吃一個蘋果這種事護工都得發簡訊來找我,免得我不同意,他們沒處去討錢。
我回道:你們看著辦吧,我最近很忙,費用清單直接發給我秘書,讓她匯款。
言下之意,別特麼來煩我。
這句話回覆完,對面立刻就識相了,答覆說陸總您日理萬機,您先忙,不打攪您了。
我就這麼繼續安生地過了三個月。
期間,我沒再去探望過秦燼一次,就當沒有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