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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卻又開不了口。
然後我轉念一想,又覺得秦燼這麼果斷的一個人,他說不定是真的捨不得我呢。
也許吧,也許我們這段感情還是要走到終點了,在早已可見的未來。
其實我從不意外他會有離開我的這一天,從我們草率隨意地開始的那一刻,我就該料到這個結果。
是我配不上他,他早晚都會膩了我,撇下我尋到另一個更好更出色的人,更何況世俗的眼光、他家人的阻攔、天差地別的身份地位,每一樣都如一堵高牆一樣橫在我們面前,根本看不清前路。
他現在或許對我還有微弱的憐憫和不捨,之後呢?我們還有多少年,我們又如何相伴攜手走完這漫長到看不到頭的一生?
不可能的,我們哪裡還有什麼一輩子。
“有什麼區別麼?”我看著他那張從始至終表情欠缺的臉,有些神經質地笑起來,“你不就是告訴我想讓我滾遠點,別來煩你。”
秦燼默然了良久,緩緩開口:“你非要這麼理解的話……”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語氣冰冷地道——
“也對。”
一錘定音,輕描淡寫兩個字,我在撕裂的痛覺中感到了一種懸在頸側那把鍘刀終於落下的釋然。
無處發洩的哀傷幾乎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甚至讓我生出了一種想把這人按在地上揍一頓的衝動,秦燼立在原地,任我作亂,可我其實沒什麼力氣,手發抖地像得了帕金森,兩腿發軟地從床上摔了下去,踉蹌匍匐在他面前。
他手裡拿著的那隻牛皮紙檔案袋被我打掉在地上,裡面許多紙張刷拉地散落在地板上,某一頁的抬頭上有一個粗體的“遺”字,別的被擋住了,一起掉出來的還有好幾本產證。因為封皮是紅色的,所以看著格外顯眼。
他拿產證幹什麼?
我心中升起一個微弱的疑惑。
算了,懶得管。
反正,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又從來沒想過圖他的財產。
我冷眼看著他默默地蹲下身將那些象徵著無上財富的東西一一撿起,他迅速把東西收好,手背在身後,一副不想讓我探究的模樣,於是我什麼話都不再講、不再問了。
“我會立刻收拾東西搬出去。”我爬起身,勉強維持著最後的體面,一字一句地說,“不用你提醒,從此以後,我離你遠遠的,再也不會來妨礙你的生活。”
我萬念俱灰地道:“秦燼,我們結束了。”
說完,我再也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