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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了下去,感覺自己的口腔、喉嚨和胸腔彷彿在燃燒,就像喝下了很烈的燒酒。一時間她面前天旋地轉,她能聽見渾濁的空氣裡竊竊私語的聲音——是她所謂的“看不見的朋友”的聲音。她的眼睛裡流出了黏糊糊的液體,一直流到時間在她臉上刻下的痕跡裡。然後她撥出一口氣,整個房間又恢復了穩定。說話的聲音消失了。
她在愛莫特沒有眼皮的雙眼之間吻了一下(她想,對啊,現在正是吻月呢),然後就把它放在了一旁。蛇鑽到床底下,蜷成一個圓圈,看著她用雙手撫摸著硬木盒子的頂部。她能感覺到自己的上臂肌肉在顫抖,還有就是身體下部的熱量加強了。她有好幾年沒有感受到身體的慾望了,但是她此時感受到了,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而這跟吻月無關,或者說關係不大。
盒子鎖上了,喬納斯沒有給她鑰匙,但是那對她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活了很多年了,做了很多研究,還和各種動物們交流。而很多自詡厲害的男人們見到那些動物都像屁股著了火一樣溜之大吉。她把手伸向那把鎖,上面刻有一個眼睛狀的東西和用高等語寫的一句話(我看見誰開啟了我),然後又把手縮回來。突然她聞到了平時聞不到的氣味:黴味和灰塵,髒墊子以及在床上吃飯後留下的食物碎屑;灰燼和古老的香混合起來的味道;一個老女人那溼潤的眼睛和(這是很普遍的)乾燥的陰道散發出的味道。她不會開啟盒子來看個究竟;她想走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那裡只有豆科灌木和鼠尾草的味道。
她要藉著吻月的光芒來看。
庫斯山的蕤嘟噥著把這個盒子從洞里拉出來,站起身來,又嘟噥了一聲(這次的聲音是從下面發出的),把盒子掖在胳膊下面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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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距山頂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因此可以避免冬天最凜冽的寒風的侵襲,在高地區域,從收割到翻土季節,冷風會持續地刮個不停。有一條道路通向山的最高點,滿月把這條小道染上了銀色。那老女人費力地爬著,喘著氣,白髮髒兮兮地在頭上打著綹,乾癟的奶頭在黑衣服裡面晃來晃去。
貓躲在她的影子裡跟在後面,仍然發出嗚嗚的聲音。
在山頂上,風吹亂了她的頭髮,露出一張蒼老醜陋的臉,此外風還帶來了遠處無阻隔界的低吟淺唱,無阻隔界已經蔓延到愛波特大峽谷的遠端。
很少有人喜歡這個聲音,這她知道,但是她自己卻愛它;對庫斯的蕤來說,那就像一首搖籃曲。月亮在頭頂上游走,上面的陰影顯露出正在接吻的情人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