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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龐……要是你相信地面上尋常笨蛋的說法,那就是了。尋常的笨蛋在每一個滿月上都能看見不一樣的臉,但是這個老太婆知道只有一個——那就是魔鬼的臉。死亡之臉。
但她自己從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真切地活著。
“哦,我的美人兒。”她低聲說著,用那枯枝般的雙手摸著這把鎖。她的手指關節間突然發出一縷紅色的微光,然後咔噠一聲。她像剛剛參加完跑步比賽一樣喘著粗氣,放下盒子,開啟來。
玫瑰色的光洩了出來,雖然這光比月光暗淡,卻好看得多。這束光照在盒子上方的那張老臉上,竟一度把它變成了少女俊俏的臉龐。
姆斯提呼哧呼哧地吸著氣,頭往前探著,耳朵向後張開,衰老的眼睛裡反射著玫瑰色光芒。蕤馬上就眼紅了。
“滾開,笨蛋,這可不是屬於你這種畜牲的!”
她狠狠打了這隻貓一下。姆斯提往後一躥,嘴裡像個水壺一樣發出噝噝的聲音,很憤怒地踱到庫斯山頂上的那個小丘上去了。它坐在那裡,裝出很輕蔑的樣子,舔著自己的爪子,任憑山風吹過自己的毛髮。
盒子裡面,從開口扎繩的天鵝絨小袋中探出頭來的是一個玻璃球。裡面滿是玫瑰色的光線;光線溫柔地保持脈動,就好像一顆健康的心臟在跳動。
“哦,我親愛的,”她小聲說著,把球拿了出來。她把球舉在面前;讓跳動的光線像雨露一樣流淌到她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哦,你是活的,你是活的!”
突然球裡面的顏色變成了更暗的猩紅色。她感到球在手中跳動,就像個動力強勁的馬達,之後她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雙腿之間又溼漉漉一片了,這種事情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隨後球的跳動停止了,裡面的光線像花瓣一樣收攏起來。現在只見一片淡粉色的微光……三個騎馬的人從裡面出來了。起初她覺得他們就是把這個球帶給她的人——喬納斯和另外兩人。但其實不是,這些人更年輕,甚至要比二十五歲左右的德佩普還要年輕。三人當中最左邊的那人似乎在他的馬前鞍裝了一個鳥的頭骨——很詭異,但也很真切。
隨後最左邊和最右邊的兩個人都不見了,可能是因為玻璃的魔力而漸漸淡出了視線,只剩下中間那個人。她注意到他穿的牛仔褲和靴子,那頂把他上半邊臉都遮住的寬簷帽,還有他騎在馬上那個瀟灑勁,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人準是槍俠!來自東邊的內領地,噢,也許就是來自薊犁!但她根本不用看他上半邊臉就能斷定他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身後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