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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真懂事兒,有眼色,會孝敬主子。”沒輪著她說話,直接把餅接了過去。
定宜無聲嘆息,那餅她是包給十二爺的,十二爺不像七爺這麼悠閒,人家肩頭擔的事兒多,哪兒有空跑出來晃悠啊。要說這七爺也怪的,老往這兒湊,什麼道理呀?惹不起還躲不起麼,她笑道:“給主子換換口味,就不老想著吃魚了……主子您坐,奴才瞧鳥兒去。才剛掛在火堆邊上呢,別不留神叫火烤熟了。”說著帶上了肉和褡褳,起身往她的小帳篷去了。
重新再預備,肉撕得細細的,都包好了,悄悄潛進十二爺的牛皮帳篷裡。帳篷裡就他一個人,沙桐大概上外頭弄吃的去了,十二爺坐在燈下,正對著蠟燭穿針引線。
她吃了一驚,“您這是……要縫補衣裳?”
十二爺嗯了聲,示意她看膝蓋上的大氅,“先前過林子被樹枝颳了,破了個大洞。”
出門在外確實不方便,可是沙桐也沒好好伺候,怎麼能叫主子補衣裳呢!
她趕緊上前接了過來,“您吩咐一聲就是了,我也會針線。當初我師父和師哥的衣裳都是我補的,手藝雖不好,也能湊合。”她把餅子遞過去,“您吃了麼?先拿這個墊吧墊吧。”
他說:“你呢?忙半天,沒見你吃東西。那大眼兒賊不好吃?”
敢情他是瞧著的呀!定宜高興起來,笑著說:“烤得太久了,硬梆梆嚼不動,還是獐子好吃……您吃,我不餓,那兒還有塊肉呢,我回頭再吃。”
她抱著大氅坐下,合那兩邊拉開的口子,有種針法叫藏針縫,這麼拉過來下針,基本可以不著痕跡。
她在燈下給線打結,針尖在頭皮上篦了篦,一招一式都透著柔軟。弘策側目看著,她沒戴帽子,眉梢和鬢角無一處不顯得秀麗。他開始擔憂,她一直在老七身邊伺候,萬一被他發現,結果會怎麼樣?老七近來的行為怪誕,護食護得沒邊,難不成也察覺了麼?應該不會,以他的脾氣,喜歡何至於這麼僵持著,應該也在糾結,否則早就下手了。
他遲疑著問她,“七爺同你說過什麼嗎?”
她抬起頭來,一臉迷茫,“沒有,都好好的。”思量了下,大約上次退錢的事兒讓他不舒坦,留心了七爺,愈發覺得他神神叨叨了。一邊是主子,一邊是恩人,兩頭都不好說話,她也不確定十二爺問的是什麼,便打探道,“您是指什麼?問七爺有沒有說您壞話?”
他略怔了下,“倒不是……比方他有沒有讓你遠著我,有沒有做些莫名其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