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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請她等一等,她說不用等,回頭再打電話來。我聽那聲音,是個姑娘說話,所以我知道她是小姐。”燕西笑道:“你可別到裡面去瞎說。”秋香道:“七爺就是這樣不知道好歹,人家到處尋你,你倒疑心我們。”燕西笑道:“混蛋!你這樣說我,也不分個大小。我要把大爆栗子敲你。”秋香聽說,笑著一扭身跑了。
燕西找到金榮一問,才知道清秋打電話來了。說是馬上到西味樓去吃飯,有要緊的話說,叫燕西務必去一趟。燕西心想,她要有事,何必不在家裡說,要請到大餐館裡去說,這也就奇了。當時,家裡雖還閒著一輛汽車,也不坐,僱了一輛人力車就到西味樓來。到了西味樓,那裡的茶房,自認得他,便笑道:“七爺來了。早來了一位,在這兒等著你呢。”燕西道:“我知道了。”於是一直上樓,到了一間小單間裡,只見清秋站在那裡,手扶了椅子背,看牆上的風景畫,似乎是很無聊。因笑道:“早來了嗎?今天這樣子是要請客呢。”燕西一面取下帽子,自掛在鉤上,一面偏著頭和她說話。她轉身過來,淡淡地對燕西說道:“你怎麼這樣忙?老不看見你。”燕西道:“我不知道你有事對我說,要是知道,早就來了。什麼事,還要請我吃飯才肯說出來嗎?”清秋且不說什麼,自在主席的地方坐了。燕西連忙在橫面挨著桌子犄角坐下。燕西雖然談笑自如,看見她兩個眉頭緊鎖,目光下射,便也停止了笑聲,因問她道:“怎麼樣?又有什麼事為難嗎?”清秋嘆了一口氣道:“我是為你犧牲,無論到什麼地步,在所不計的。不過我還有個母親,遇事總得替她想想,難道叫她也跟著我一處犧牲不成?”燕西道:“你這話,平空而來,我好生不解。”說到這裡,茶房已經進屋來上菜。平常清秋吃西餐,拿了菜牌子在手,必定再三地考量。這回隨便看了一看菜牌,就向桌上一推,並沒有多說什麼話。燕西滿肚皮狐疑,其志不在吃上,也就沒有說什麼,只對茶房擺了擺頭。茶房見是如此,自拿著預備去了。燕西問道:“你究竟有什麼話,先告訴我一點,免得我著急。”清秋道:“忙什麼?你先吃,回頭我再告訴你。”燕西道:“我們何妨一邊吃,一邊說呢?不然,我吃不下去。”清秋道:“你吃不下去嗎?我才吃不下去呢!”燕西道:“我的天,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真悶死了。”清秋到了這時,眉頭松著,又嫣然一笑。說道:“我打個啞謎你猜罷,就是俗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燕西道:“這是什麼意思?我更不懂了。”清秋道:“你還是存心,你還是真不懂?”燕西道:“規規矩矩地說話,我為什麼耍滑頭?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