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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娘子既然已經和世子定親了,賜婚的聖旨還在屋裡供著呢,便是背一背,也算不得過分,畢竟,更過分的事,世子還不是早就做了。更何況,自家娘子被遮得嚴嚴實實的,連頭髮絲都沒露。
她沒必要真攔著。
可接下來的事,就有點叫她不敢看了。
進了屋,自家娘子卻不安生了,死死拉著世子的袖子,一個勁兒喊爹爹,哭得可憐極了,腦袋一個勁兒往世子懷裡蹭。世子居然也好性子,縱著娘子折騰,沒露半點不耐,愣是等娘子折騰累了,沉沉睡去,才起身要走。
結果剛一起身,就又沒了動靜。
她那會兒守在屋裡,自然趕忙上前檢視,結果娘子睡是睡了,也睡得很沉,可手卻還緊緊攥著世子的袖子。
最後還是她尋了剪子來,愣是把那截袖子剪了,世子才得以脫身。
想起世子走時那句吩咐,惠娘遲疑了會兒,還是沒直說,只委婉道,“是世子的。您醉得厲害,世子便送您回來了。”
但惠娘沒說,不代表江晚芙猜不到。
若只是送人,做什麼要剪袖子,肯定是她拉著陸則不放,陸則走不成,才只能剪了袖子的。江晚芙臉上一熱,有點羞愧得無地自容了,掩飾地舀了一勺粥,送進嘴裡,卻有點食不下咽,眼神瞥到那截袖子,又不自覺紅了耳垂。
真的好丟臉啊……
以後再也不要喝酒了——
江晚芙紅著臉,吃了小半碗粥,甜絲絲的粥,倒是叫餓了許久的腸胃都舒服了許多,她想了想,還是仰起臉,紅著臉問惠娘,“惠娘,我喝醉了,沒說什麼胡話吧?”
惠娘被問得一愣,眸中劃過一絲憐惜,搖搖頭,柔聲道,“娘子哪有說什麼胡話,奴婢守著呢。”
聽了這話,江晚芙才略微鬆了口氣,總算沒有太丟人。
醉得不省人事,拉著人不放,害得二表哥把好好的衣裳給剪了,這也就算了,真要再亂七八糟說點什麼,她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江晚芙邊想著,邊把吃空了的碗遞給惠娘,覺得眼睛有點澀,揉了揉,但這麼一折騰,卻是沒什麼睡意了。
但她不睡,惠娘也肯走,非要坐著陪她,任江晚芙磨破嘴皮子,都是一句“奴婢不困”。
江晚芙不是喜歡折騰人的主子,只好改口說自己困了,躺了下去,閉上眼。
惠娘見狀,替她掖了掖被子,輕輕拍著她的肩,低聲哼唱著蘇州民謠,微微沙啞的聲音,唱著柔婉輕嗲的小曲,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