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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低低嗚咽著的風聲。
在這樣的歌聲裡,江晚芙逐漸起了睏意,就那樣沉沉睡了過去。
惠娘見她睡熟了,才適時停了下來,望了眼小娘子乖順細膩的側臉,眉眼乾淨,實在像極了先夫人,不禁想起白日裡看見的那一幕。
她跟著進屋後,就看見自家娘子攥著衛世子的袖子,細細的手指,攥得好用力,一聲聲喊他爹爹,乖乖仰著臉,臉色酡紅,輕輕地問他,“今年阿芙生辰,爹爹在家嗎?”
大抵是白日裡見了陸小娘子的生辰宴,又吃醉了酒,便想到自己身上了。
惠娘低頭算了算日子,不禁一嘆,離娘子的生辰,也不過就半來個月。她們住在國公府,自是不要想大肆操辦的,沒得這樣不懂事的。至於老爺,惠娘只想冷笑,自從先夫人去世、繼室進門,每逢姐弟倆的生辰,老爺更是連過問一句都沒有,繼夫人一個後孃,自然更不會提。
要知道,當年夫人還在的時候,每逢小娘子生辰,府裡從來都是熱熱鬧鬧的,一家人聚在一起。
小娘子自小懂事,性子又討人喜歡,生得也跟畫中人似的,闔府上下都極喜歡她,待她生辰那日,還會拿些稀奇玩意兒逗她,夫人見了,也從來不說什麼,只站在屋簷下,面上掛著溫柔的笑。
那樣溫柔的人,到臨死的時候,卻形容枯槁,神志不清,連自己最疼的女兒,都認不出了。
惠娘想起從前的事,眼睛驀地一溼,用袖子擦了淚,小心吹滅了燈,邁著輕輕的步子出去,將門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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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起來,江晚芙仍覺頭昏腦漲,看著那截袖子,更加心煩意亂。
惠娘見她這樣,倒是主動開口,“娘子若覺得過意不去,不如親自做點什麼,叫人給世子送去。想來以世子的性子,定然是不會怪您的。”
江晚芙倒不是怕陸則怪自己,畢竟一身衣裳罷了,陸則哪裡會那樣小氣,那時候兩人還不熟,陸則便整盒子的瑪瑙隨意贈她,出手那樣闊綽。
但怎麼說呢,陸則好心送她回來,她總要有點表示,才算禮尚往來。若連一句感激都沒有,豈不是顯得她格外冷淡?
江晚芙在心裡糾結了一圈,最終還是在惠孃的建議下,做了幾碟子糕點,考慮到男子大約不嗜甜,還特意比平時削減了幾分糖,嚐起來,雖還是甜糯的口味,卻也算得上清爽。
一碟子紅棗荷花酥、玫瑰餡餅、珍珠糯米丸、桂花玉帶糕。用青瓷碟裝著,整整齊齊擺在四層高的彩漆方盒裡,等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