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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太監的畫像,我能仿出一張假臉,別人不湊到我跟前仔細瞧絕對分辨不出真與假。”
伽藍秘術繁多,沈玦早有耳聞,答應了幫他畫一張四喜的像,便去廚房給夏侯瀲熬藥。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沈玦給夏侯瀲端來藥,看著他把藥喝完,他彷彿嘗不到苦味一般,一股腦全灌了下去。他不知道,在殺場裡摸爬滾打了兩年,夏侯瀲練就出了忍痛和忍苦的好本事,方才沒有喝麻沸散就施針,正常人早暈死過去了。
收拾完屋裡的狼藉,累得汗流浹背,沈玦覺得自己之前的澡都白洗了。夏侯瀲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神色靜謐,多了從前沒有的沉靜與從容。
兩人相對無語,簷下鐵馬被風吹起,鈴鈴作響。
沈玦看著躍動的燭火,突然發問:“夏侯瀲,你不怕死嗎?”
夏侯瀲呆了呆,道:“怕啊,我怕得要死。每次刺殺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嗝屁了。”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救我?你背上的傷……”
“幾鞭子而已,要不了我的命。”夏侯瀲無所謂地笑了笑,道:“那少爺為什麼要救我呢?你大可以不管我,或者把我交給金吾衛。”
沈玦玲瓏心思,自然猜出夏侯瀲後背上的傷是因他而有。別過臉,道:“你救我一命,我自然也要救你一命。”
夏侯瀲望著屋頂長嘆了一口氣,道:“其實上天給的選擇本來就不多啊。要麼在山裡當一輩子的囚徒,要麼當刺客出生入死。要麼看著你被伽藍殺死,要麼我挨幾鞭子看能不能活下來。我不願意當囚徒,不願意你死,自然只能選擇後者了。”他狡猾地笑了笑,“我運氣很好,都活下來了。”
人生本就是一場豪賭,夏侯瀲是一個狂妄的賭徒,每次下注都付出所有,成則存敗則亡。
可沈玦沒有夏侯瀲那樣的勇氣。他在泥濘的皇宮裡待了兩年,兩年的時光,磨光了他所有的銳氣,拔除了他所有的傲骨,現在的他卑微如蟻,竭盡全力才獲得一丁點的權力,能支使乾西四所的一干太監宮女,可他連魏德的衣角都沒有見過。
他擁有的太少,所以他謹小慎微,步步為營,甚至不惜折彎傲骨,曲意逢迎。
“你的運氣不會總這麼好的,”沈玦低聲道,“你娘呢,她不管你嗎?”
夏侯瀲眼神閃了閃,扯出一抹苦笑道:“我都十四歲了,大丈夫立天地,豈能躲在孃親懷裡當娃娃?”
夏侯霈哪都不靠譜,只有殺人靠譜,生了個兒子像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