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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讓夏侯瀲野草似的瞎長。那次從西域回來救了夏侯瀲,她就沒影兒了。夏侯瀲的傷是自己養好的,刺殺也是別人帶著去的。
說不怨太假,夏侯瀲深深吸了幾口氣,才把眼眶裡的溼意逼下去。
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哭鼻子。
沈玦看窗外天黑了,便道:“天晚了,明兒我還有差事,先回屋了。”
“少爺,我能不能去你屋睡。這兒實在太臭了。”夏侯瀲拉住沈玦的衣角,苦著臉說道。
“不行。”
“少爺,我都這樣了,萬一我晚上被燻死了怎麼辦?或者我要是突然傷口迸裂,流血而死,這可怎麼辦啊?”
沈玦冷笑,道:“我覺得你能活成千年大禍害。”
“少爺,你行行好吧!”夏侯瀲掙扎著爬起來。
沈玦無奈道:“行了,別亂動,我來扶你。”
沈玦讓夏侯瀲到他屋子上炕睡好,自己去淨房重新洗澡。夏侯瀲縮在沈玦的被窩裡,鼻尖是沈玦身上特有的味道,好聞得緊。方才那個屋子簡直要把他燻暈過去,還要忍受肩膀劇烈的疼痛,簡直是滅頂之災。
沈玦的屋子沒什麼裝飾,簡簡單單的幾張桌椅,一張伶伶仃仃的架子床,單調得不近人情。夏侯瀲是個愛熱鬧的,屋子裡總要擺些花花草草,每日瞅著它們鮮豔的顏色心裡也能亮堂幾分。沈玦不興這些,越素淨他越喜歡,過得像苦行僧似的,冷冰冰的沒有味道。
沈玦自己很滿意乾西四所,住在這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必像別的宮苑裡的太監一樣睡大通鋪,這裡的太監少得可憐,三進三出的宮室,屋子比人還多。
他洗好了澡,披著頭髮走出來,那一頭青絲黑得發亮,潑在潔白的褻衣上像宣紙上的墨汁,細瓷一般的臉龐被襯得更加蒼白。夏侯瀲往旁邊讓了讓,沈玦鑽進被窩,睡在他的旁邊。
夏侯瀲看著他,沈玦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像蝴蝶的翅膀。
“想問什麼?問吧。你都快在我臉上看出兩個洞了。”沈玦低聲道。
被猜中心中所想,夏侯瀲不好意思地往被窩裡縮了縮,悶聲道:“少爺,你怎麼進宮裡來了?”
“……”沈玦張了張口,忽而心中一動,眸色暗了幾分。
既然夏侯瀲能易容成四喜,那他何不能就此留在宮裡,以四喜的身份活下去。如此,他既能逃離七葉伽藍,也能陪著自己,再不分離。
這念頭藤蔓一般滋長,纏住他的心臟,讓它跳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