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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個男人相當糟糕的脾氣相反, 他的頭髮卻非常柔軟。千樹摸著摸著,不禁想到了伏黑惠——唔,完全想不到,伏黑甚爾的頭髮摸起來比惠還軟啊。
“喂!”伏黑甚爾陰沉著臉,雖然沒有躲開,但語氣明顯已經相當不善:“你以為自己是在摸狗嗎?”
“是安慰,安慰啦。”
聳了聳肩,千樹鬆開他腦袋,主動往後退了退:“人類之間不是會這樣互相安慰嗎?摸摸頭或者抱一下什麼的。”
“畢竟我們現在血脈相連……你最好把你的殺意收一收,你殺不了我的。”
“如果說我的生命類似於一條大河,你現在就是大河主流裡分出去的分支。你見過哪條分支能反過來殺死大河的?”
伏黑甚爾的臉色頓時更陰沉了。
他從廢棄動車站追到這裡,可不是為了聽這個答案。
千樹繞過伏黑甚爾,走到櫃檯面前,禮貌的詢問:“你好,我剛剛點的東西都做好了嗎?”
服務員打了個哆嗦:“好、好了……”
“謝謝!”
她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然後略微踮腳從櫃檯上拿走食物,順便把提前點好數的硬幣放上去:“結個賬。”
拎著五杯飲料,還外帶兩盒甜甜圈,千樹倒是一點也不顯得吃力。她拆開甜甜圈包裝盒,遞給伏黑甚爾一個。
伏黑甚爾表情微妙,甚至有些嫌棄的看著她:“我不吃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兒……”
“一路追到東京,你還沒有吃東西吧?人類很脆弱的,你最好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千樹瞥了他一眼,道:“反正你也不在乎未來會怎麼樣,為什麼不試著跟我走呢?”
她抬高手臂,把甜甜圈送到伏黑甚爾嘴邊:“別忘了,我們血脈相連。你的墮落,自我放棄,自我厭惡,甚至對所有咒術師的仇恨,我都可以感受到。”
伏黑甚爾沒有再躲開,任憑那塊甜甜圈抵在自己嘴唇上。這家奶茶店出品的甜甜圈並不算優秀,味道帶著股廉價糖精的甜膩。
他開口說話時,那些甜膩的糖霜好像要隨著空氣一起鑽進他的嘴巴里。
“那又怎麼樣?你還想和我打親情牌?”
“不想幹一票大的嗎?”
千樹笑吟吟的望著他:“讓我們來給禪院家換個家主,或者乾脆把禪院住宅炸掉建個公共墓地?”
伏黑甚爾的喉嚨忽然感到些許乾澀。他舔了舔唇:“你能讀我的記憶?”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