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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定要抬?抬或不抬在這樣一個軍事行為上,就一定體現了執行左傾右傾或是不左不右的路線嗎?今天打了勝仗歸之於正確路線,若是明天又打了個敗仗呢?是不是把路線鬥爭庸俗化了?如果一切敗仗都是錯誤路線指導下的結果,那麼張國燾領導下的四方面軍在1933年春粉碎川軍三路圍攻之後,又相繼粉碎了川軍二十萬人的六路圍攻、俘敵兩萬多人,紅軍發展到八萬多人,是不是他在王明的左傾路線統治下又執行了正確路線?那麼,在遵義會議之後,正確路線戰勝了錯誤路線,在土城又打了敗仗怎麼說?
也許歷史結論的隨意性就在這裡,看最後的解釋權落在誰手。1959年的廬山會議既可以把“左”說成“右”,十年浩劫,也可以解釋成,“十分必要的”,“非常及時的”,甚至“七八年就應該再來一次”,而且“收穫最大最大,損失最小最小”。
可悲的是,歷史不給他們平等的辯論機會,人們只能聽到一個原告者或是當家人的聲音,缺席審判,自然也就成了一面之詞,歷史也就這麼暫時定了,當然也只能是暫時。物質不滅,真情難死。當人們從矇昧中歷盡磨難甦醒過來,重新思索、重新認識、重新審理、重新反思,也就成為不可避免的了。
歷史的畫頁再翻回湘江兩岸。
那麼,使西征大軍遭受大難的這頂轎子是怎麼樣的一頂轎子呢?它有多麼沉重?
從中央蘇區出發時,僅中央縱隊和軍委縱隊,就有一萬四千多人,還有兩千多副挑子和擔架,另外是大批的馱騾馱馬。這樣一個龐大的軍事機關和後方人員,既是這次戰略轉移的沉重負擔,又是絕對不能丟棄的領導核心。
他們的行進方式必然有前鋒後衛和兩翼的掩護,這支龐大的機關被保護在五十多公里長的狹長的甬道里,緩緩地按部就班地向著湘江前移。部隊被保護任務框死了,完全失去了戰場的機動性和主動權,像前後左右四個轎伕那樣抬著“轎子”去應付敵人的圍追堵截。
這種狀態只要有起碼的軍事常識的人都看得很清楚。後來人們指責部隊有逃跑避戰思想,可是抬著轎子去攻擊敵人怎麼可能?要攻擊,那就必須摔轎子!這個轎子是可以摔的嗎?
這也正是當時“最高三人團”在組織部隊作戰略轉移的兩難選擇:要麼丟掉機關,要麼丟掉戰爭主動權;要麼不作戰略轉移,用八萬紅軍(一半是新兵)去和五十萬敵軍在蘇區廝殺到底。除了這三條路外,當時別無選擇……
當然,足智多謀的諸葛亮們,在事後可以設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