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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爹和阿姊一定會派人來和她相見的。
她不會做出令趙家為難的舉動,她會乖乖待在雲澤臺,做好一個趙氏女該做的事。
爹答應過她,待她生辰那日,會遣人送來櫻桃酥為她賀生。
今日便是她的生辰,她想吃那碗櫻桃酥。
宮室大門邊的小童聚集,見有人走來,連忙出聲阻止:“快回去!”
守門的衛卒不在,大門緊閉,平時並不這樣。
趙枝枝問:“怎麼了?”
其中一個小童認得趙枝枝,拉過她:“外面鬧起來了!”
趙枝枝還想等著趙家的人,並不馬上走開,問:“為何鬧?是誰人起頭?”
小童搖頭:“不知道,都說是城中貴人不服新帝,所以要鬧。”
趙枝枝猶豫不定,不知是否繼續等下去。
小童以為她是害怕,出言撫慰:“再怎麼鬧,也鬧不到咱們這裡來,誰都知道這裡沒住殷人。”
殷人,大夏王朝新的主宰。從北邊來的殷君佔了帝臺主位,殷人的國君成了帝天子,殷人的太子成了帝太子,王宮被殷君享用,而象徵著東宮之屬的雲澤臺卻被殷太子視如敝屣。
沒有殷人居住的雲澤臺,自然不會被城中舊貴圍攻。
誰會找一群弱女子的麻煩?那才是自找沒趣,丟人現眼呢。
趙枝枝還是惦記那碗櫻桃酥,但又無法在大門邊等下去。
她身上值錢的物件早已拿去變賣換糧食,只剩兜裡一小罐麥糖,戀戀不捨拿出去賄賂小童:“若有趙家人敲門捎物,務必來找我,我在南藤樓東牆腳下。”
小童滿嘴是糖:“知道了!”
趙枝枝從日中等到日落,大門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趙枝枝僵硬伸長的脖頸再也受不起,頃刻,她雙肩緩緩塌下去,捂住發紅的眼睛一下下揉起來。
不是爹忘記她。
定是外面鬧得兇,趙家的人被半路絆住了。
一定是這樣。
趙枝枝不敢沮喪更不敢怨恨,南牆甬道邊有道會回聲的牆,她左顧四盼,像個做壞事的稚童般,小心翼翼朝牆裡抱怨:“我想吃櫻桃酥。”
——“我想吃櫻桃酥。”
——“想吃櫻桃酥。”
——“吃櫻桃酥。”
聲音一湧回來。輕輕地,悄悄地,誰都聽不見,只有風和她能聽見。
趙枝枝心裡輕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