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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
奴隨們早就遠遠地走開了,連寺人與小童也被她打發走了。除她之外,只剩一個人能夠看見太子的身體。
趙枝枝從支起的窗欞探出腦袋,往外喊:“昭明公子,你閉上眼睛。”
黑夜上空飄來一個鬼魅般的聲音:“知道了。”
趙枝枝回頭衝姬稷笑:“瞧,現在就我一個能看了。”
今天一天,對於姬稷而言,非常隆重,亦非常受罪。
後背的痱子和身上的蚊子包都不算什麼,但有一樣對他而言,很是煎熬。
飢餓。
從早上出門起,姬稷就沒吃過東西了。一整天東奔西跑祭祀這個祭祀那個,行這個禮行那個禮,好不容易熬到夜宴,結果夜宴上的食物讓他無法胃口大開。
他總是吃枝枝的剩食,他的口味和她一樣,被養刁了。她不愛吃的食物,他也覺得不好吃。夜宴上胡亂吃了幾口,就再沒吃過了。肚子除了酒,什麼都沒有。
趙枝枝很有先見之明地準備了夜食。她一回雲澤臺就大吃一頓,吃的時候沒有忘記太子,讓廚子提前準備好一份。讓人備洗澡水的時候,她順便讓廚子將夜食端上來。
太子洗完澡出來,正好能用夜食。夏天不必吃熱食,溫溫涼涼的食物更易下嚥。
姬稷坐在食案邊大吃特吃,此時此刻他顧不上自己穿沒穿衣服,他的眼裡只有食物。
“慢點吃。”趙枝枝坐在姬稷身旁,兩手托腮,側著腦袋,專心看他吃東西。
全天下吃飯最香的人就是太子了吧。
趙枝枝看著看著眼睛彎彎笑起來。
就在幾個時辰以前,他還是那個萬眾矚目猶如天神般的帝太子,而現在,他坐在她的身側,像個餓壞的孩子一樣飽餐。
他仍梳著她今早盤的歇髻,但身上什麼都沒穿頭上什麼都沒戴。沒有冕服,沒有旒冠,沒有任何象徵身份的物什。
此時此刻,他誰都不是,他只是一個屬於她的男人。
趙枝枝鬼使神差般喚了聲:“啾啾。”
姬稷嘴裡被麥飯塞滿,鼓著腮幫子抬眸望她,聲音從麥飯中艱難吐出:“喚、喚孤的字,曦生。”
他越是不讓喚,她就越想喚。趙枝枝覺得自己大逆不道的舉動可以直接拖下去砍了,她十分高興地摟住他脖子:“啾啾。”
姬稷繼續扒飯吃:“孤已成年,不能再喚這個乳名。”
趙枝枝置若罔聞,激動地在他臉上啄來啄去:“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