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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桐又說:“上諭說的是‘操切從事,徒飾空文,何以對國民而昭大信?’意思是應該早早見諸實行,始足以昭大信,如果遷延日久,與‘徒飾空文’沒有什麼兩樣。倘或草草議定,又不免犯了‘操切從事’之戒。所以,我主張目前只議中央官制,因為地方官制由督撫到未入流的典史,官制複雜瑣碎,只怕一年也議不完。如果只議中央官制,以兩月為期,在皇太后萬壽以前,核定頒佈,成為朝廷曠代的恩典,豈不甚好?”
這番說詞,明目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在維護北洋大臣的權力,無奈說得振振有詞,不易駁倒,何況又有慈禧太后萬壽這頂帽子扣在上面,更叫人動彈不得,唯有同意。
“再有件事,”那桐又說:“新官制的編纂,下有司員,又有提調,上面有三位總司核定的王大臣,我輩居中,承上啟下,如果每次都要集會再能定案,未免曠時廢事,得要定個總其成的章程才好。”
“這無非兩個辦法。”鐵良介面說道:“一個是推定專人,一個是輪流值日。”
“輪值似乎不妥。”那桐慢條斯理地說:“這不比帶領引見,可以由各部堂官值日,反正只要禮節不錯就行了。但編纂官制,是整套的東西,前後銜接,錯不得一點。倘或一案出來,頭一天值日的看不完,第二天值日換了個人,別生意見,第三天又有別樣主張,這豈不是讓下面的人為難?”
“中堂說得是!”鐵良自動撤回原議,“輪流值日的辦法行不通。”
“可還有第三個辦法?”載澤問。
大家都不說話,便確定了“推定專人負責”的宗旨,接下來就要公推這個“專人”了。
“我要言之在先,”世續忽然開口:“我內務部的公事實在忙不過來,諸公公推,請把我先剔除在外。”
“我看,”徐世昌故意先推載澤,“領袖群倫,自然是澤公!”
“澤公有御前的差使!”載振說了這麼一句,語氣中不贊成,但也並不表示反對,只象是提醒。
這句話提醒了載澤本人。就在這天方有上諭:“御前大臣禮親王世鐸,於出入扈從,並不跟隨,殊屬非是!著開去御前大臣差使。鎮國公載澤加恩著在御前大臣學習行走。”這是大用的徵兆,載澤自然要巴結。再按實情來說,世鐸既因“出入扈從,並不跟隨”而開缺,載澤便當格外警惕,扈從左右,片刻不離才是。
這個道理很簡單,不必等載澤自己開口,便知他決無法來負專責。於是那桐在載澤辭謝以後說道:“我看,在座的,都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