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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錦諾撩起簾櫳, 入了內屋。
內屋很大,燒著地龍,又燃了碳暖在, 應當是太醫囑咐要開窗通風, 所以開了窗,窗戶前又置了屏風隔檔。
屋內有婢女和近侍伺候,見了趙錦諾入內,都紛紛福了福身。
除了芝芝, 屋裡的人趙錦諾早前都不認識,應當都是留在侯府內伺候的人,不是早前在別苑的親近。
似是聽到腳步聲, 譚悅喚了聲,“芝芝。”
似是要芝芝上前扶他起身。
趙錦諾溫聲,“別起來了。”
芝芝看了看她,又遲疑看了看譚悅,見譚悅沒有吱聲,知曉他又是聽了趙姑娘了話。
屋中其他侍女都瞪圓了眼。
侯爺脾氣不怎麼好, 也少有聽旁人勸, 先前太醫好說歹說, 侯爺當不聽的還是不聽。
“都下去吧, 芝芝, 你和馮濤留下。”譚悅的聲音很輕, 似是再多一分力氣都沒有。屋中伺候的人聞聲都福了福,相繼退了出去。
芝芝和馮濤遠遠則守在內屋門口。
內屋很大,趙錦諾踱步上前。
譚悅躺在床榻上,床榻上的簾櫳雖然撩開,但裡面白色的薄紗帳是放下的。薄紗帳內依稀透出一幅輪廓, 沒看她,似是目光空望著床榻的頂端,低聲道,“今日年關,來我討晦氣做什麼?”
應是先前太醫問診時,在床榻一側放了椅子。
趙錦諾在椅子上坐下,又像小時候一樣,將腿抬上,一起窩在椅子裡,雙手環膝看著他,輕聲道,“誰來討你晦氣的?是你自己終日將晦氣掛在嘴上……”
譚悅轉頭看她。
隔著薄紗帳,還是能見一道嬌小的人影窩在椅子上,雙手環膝看著她。
他記得她總是喜歡這樣。
畫畫的時候喜歡趴在案几前,說話的時候喜歡窩在椅子裡雙手環膝。
他記得她很多事情。
比如不怎麼喜歡吃酸的,更不怎麼喜歡吃甜的,泛舟湖上,多半都會睡著曬太陽,性子上來了非要較勁兒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怎麼不見丹州?他很擔心你,來侯府的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趙錦諾主動開口提起。
譚悅輕聲道,“我就是怕他不說話……”
譚悅點到為止,同時也是因為接連咳嗽了幾聲。
趙錦諾頓了頓,忽得想起什麼一般,下了椅子,忽然到他跟前,撩起簾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