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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幾乎不是同一個人。他身段抽了條兒,臉上雖尚帶點嬰兒肥,卻已經是個清秀俊美的小少年了。
景牧看著他們母子三人相依相偎的模樣,一時間心裡有些蕭索的燥鬱。
人生在世,向來會有些牽掛。不管是親人還是朋友,總歸是群居而生,相互扶持的。但他自幼卻是個異類,此後幸而有疏長喻的出現,亦師亦友,無微不至,他景牧才幸而沒有煢煢孑立一輩子。
但是現在,自己做錯了事,這個人也要離他而去了。
他不耐煩看著眼前這樣的場景。
“收拾東西,該回哪裡便回哪裡去。”景牧看著他們,像個局外人一般,冷聲道。
他面前的惠貴妃和景淙,以及他身後趕來的景匡,聽了他的話,皆愣在原地。
整個屋子靜悄悄一片,只剩下惠貴妃壓抑的抽泣聲。
“二皇兄,你的意思是……?”景淙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怎麼,冷宮住習慣了,不願意搬?”景牧皺眉問道。
接著,他道:“今日日落之前,回你們自己的宮裡去。此後再有什麼事情,皆聽我的安排。”
說完,他轉身便往外走。
剛走到景匡身邊,他停下了腳步。
景匡站在那裡,手裡正捏著那本沾了灰的尚書。景牧側過頭去看向他,問道:“會喝酒嗎?”
景匡愣了愣,雖幾乎滴酒不沾,卻仍舊點了點頭。
景牧道:“你跟我走。”
這一日夜裡,景匡幾乎是被宮裡的太監抬回到他們的宮殿之中的。惠貴妃愛豪奢,整個宮殿金碧輝煌,無一處不是精細貴重。景匡暈暈乎乎地回了來,幾乎像是在夢裡。
惠貴妃回來之後,才從下人口中將事情弄明白。原來景牧回來並不是為了襄助景紹,而是已經將景紹和皇后都處死了。他手中有先帝的聖旨,就是下一任的皇帝了。
惠貴妃和景淙便就這般在宮裡一直等著被景牧帶走的景匡,但是無論從哪裡打聽訊息,都不知道景牧是要把景匡帶去做什麼。
惠貴妃向來有些宮斗的小聰明,但從來搞不明白這些前朝大臣皇子之間的齟齬。她便只能在這兒等著景匡的訊息。
待太監將景匡帶回來,她一問,才知道景牧不知怎的,竟帶著景匡爬到城頭上,喝了一夜的酒。
“匡兒,二殿下可有同你說什麼?”
待惠貴妃遣人給景匡喂下醒酒湯,景匡逐漸幽幽轉醒的時候,惠貴妃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