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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來了自己曾經最喜歡的《遙不可及》。說是曾經,因為現在他的心頭好是《顛倒》,那首隻有他聽過的新歌。
華美的舞臺上,偶像好看的鬢角掛著汗珠,款步走到右側。於是,那一邊的粉絲瘋狂吶喊尖叫,如千萬個燒開的水壺。內場的,則如海嘯般一股腦湧到前排,又被安保攔回去。
音準之類的範錫聽不出,只覺得他的歌聲似夏夜涼風、冬日暖陽,是一種恰合心意的舒服。
“怎樣告別最體面,把你挖出心底,歸還於人間——”
唱到這裡,管聲忽而哽住,抿起嘴唇。剎那的恍惚後,露出歉意的微笑。他似乎忘詞了。出道十年,幾百場演出,他跳舞常出錯,但從未忘詞。
粉絲用更加高亢的尖叫來寬慰他,表示他們並不在意。他將話筒對準臺下,於是他們齊聲合唱,幫他唱完——
“永遠,變成遙遠。”
他雙眸晶亮,蒙著一層淺淺的淚,在尾聲結束後說:“謝謝,謝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援,我愛你們。”
他深鞠一躬,走回舞臺中間,又跟著下一曲的前奏走到左側,與另一邊的觀眾互動。
“啊——我也愛你——!”
“管聲我愛你——!”
範錫周圍的粉絲們都在呼喊,回應剛剛的互動。其中,甚至有個中年漢子,毫無顧忌地扯著脖子嘶嚎。
他也想混在裡面喊一句,但每個字都帶著鉤子,牢牢地鉤在喉嚨裡,遲遲出不來。
因為他真的愛他。
因為他已決定不再愛他。
而這個決定,太容易動搖。
散場已是深夜11點,很多粉絲朝離後臺最近的入口狂奔,想近距離見偶像一面。地鐵和夜間公交根本擠不上去,還好範錫早有準備,花了點錢把電動車寄存在附近的小店。
他跨上車,從擁堵的車流旁悠然而過,不慌不忙地一路騎回住處。期間,路過一間酒吧,他在門口逗留許久,接到個代駕的活兒。
凌晨1點,範錫回到葫蘆娃之家。聲控燈壞了,他用印著“南迴歸線”的藍色熒光棒照明,翻出鑰匙開門。
突然,有個黑影斜刺裡竄出來,有力的手臂狠狠攬住他的腰,把他拖進消防通道。他正欲揮肘反擊,看清了男人的臉,手僵在半空。
不久前還沐浴在璀璨燈火裡的人,此刻正在樓梯間昏暗的燈泡下死死盯著他。已經卸了妝,但疤痕處仍微微發亮。
“你沒來!”管聲將他摜在滿是灰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