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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啊。
孔嶺斟酌著言辭,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蕭馳野接著說:“我既然答應了兩位要剿匪,就不會背信棄義。周大人肯冒殺頭之罪讓禁軍過境,這份情誼我自然要還。再者,禁軍這幾日的糧草供應也由茨州百姓承擔。飯我們吃了,仗就肯定要打。”
周桂行一拜別禮,說:“那我們就在此恭候侯爺凱旋!”
“還有幾件事情,我也一併與兩位說了。”蕭馳野的馬繞行了幾步,他看著周桂和孔嶺,說,“我此生沒有納妾的打算,如今暫住在周大人府上,院裡就不必再送人了,男女我都不要。況且如今事務繁瑣,我也沒有餘力在此事上與兩位周旋,便藉著今日,與兩位說明白。”
孔嶺知道他是指上次的事情,不禁老臉窘迫,笑也不是,答也不是。
“蘭舟久住中博,難免有人要提些陳年舊事。但他沈澤川麼,”蕭馳野抬起馬鞭,指著闃都的方向,“是東宮太傅齊惠連的學生,端州紀剛的關門弟子,錦衣衛前任北鎮撫兼同知,還是我蕭策安日後府上的當家人,跟別的名字,一概沒關係。”
這下週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了,他本就不是會搪塞的人,聽得目瞪口呆,嘴唇翕動,說:“啊、啊……”
蕭馳野掉轉馬頭,帶著猛禽策行而去。
周桂半晌沒回神,揪著衣袖,問孔嶺:“侯爺這是、這是什麼意思?那離北王……”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人家不稀罕茨州的兵馬,但是別提沈衛,”孔嶺鎮定地拭著汗,說,“也別再提白茶。”
第113章 重逢
丁桃盤腿坐在廊下, 撥著銀盤裡的果子, 數了一遍又一遍。他守在這裡,不讓任何人前來打擾。天色已經晚了, 院牆上殘存著幾縷斜暉, 槐葉裡碎著一把落日。
沈澤川才醒, 因為睡得太久太沉,這會兒腰痠背痛, 格外疲憊。他開啟房門, 見著丁桃,竟有半晌的愣神。
丁桃被沈澤川看得抓耳撓腮, 渾身不自在。他背過還捏著果子的手, 忐忑地說:“公子, 吃、吃飯吧。”
沈澤川扶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