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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細細的飲泣,壓得很低,像是無法剋制一般,如幽咽的古泉。
聽到她哭,徐知遙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他坐在她身旁,輕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低聲安慰她,“不要哭了。勝敗乃兵家常事,以後你報仇就行了。”
“徐知遙。”
“嗯。”
陸笙抬起頭,臉上有兩道淚痕。淚水還在順著往下流,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胳膊上。她說道,“我真沒用。”
“別這麼說,你很好。”
“我一點也不好!我輸了那麼多次,一次也沒贏!連比我小兩歲的小孩我都打不過!青訓隊的人都能把我打得滿地找牙,他們還不是省隊正式球員呢!我還想打大滿貫?我拿什麼打?難怪南教練不要我了,我一定很讓他失望吧?我太沒用了,太沒用了嗚嗚嗚……”說著說著,她哭得更歡了。
從未見她哭成這樣,徐知遙有些手忙腳亂,他急忙說,“不是這樣的陸笙。你比她們學的時間短,你的比賽經驗也少,再過段時間你就能打過她們了。”
“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明明你學的時間也不長,為什麼你可以贏?事實就是我沒用,一無是處!”她再也說不下去,只剩哭泣。
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徐知遙只覺得心臟揪疼。他一手繞過她的後頸,攬著她的肩頭把她往他身邊帶。
陸笙此刻心中是毀天滅地的絕望,她太需要一個肩膀來靠一靠了。
她靠著他的肩膀,繼續哭。
徐知遙聽著她的哭聲,他難過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為陸笙,還是為他自己。
徐知遙一直覺得,他比陸笙自己還要了解她。
陸笙今天哭成這樣,是因為輸了比賽嗎?是,也不是。
她的不安,實際從南教練決定離開的那一刻起,已經埋下了。她那麼在意,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深藏在心底。她太偏執了,把分別視作一種否定,為了否定這種否定,她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可是結果,現實卻給了她迎頭痛擊。
所以她現在才悲傷又絕望。
說到底,還是太在意了。
徐知遙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她在意,他就不在意嗎?他若是不在意,怎麼會隨時看到她的一舉一動、隨時能猜到她的想法?
可是她似乎,從來沒在意過他的在意。
徐知遙覺得,他大部分時候是一個豁達的人。沒心沒肺,沒有悲傷。他喜歡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因此他不太喜歡現在這種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