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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四面敞開,屋頂是用劈開的原木搭起來的,由未刨皮的筆直的原木支撐著。
馬車伕把馬車隊牽進馬廄後,街道又是一片寧靜。那兩個人正在有條不紊地鬆開綁在貨物上的繩子。酒吧裡面的聲響似乎被一層層灰塵和熱浪淹沒了。那個年輕人小心地踏在直接鋪在地上的木板塊上,木塊長短不一。他的正前方是半個窯洞,有一個傾斜的洞頂。在洞頂的邊上有一個用鉸鏈連線的掩擋物,由兩個對角傾斜的柱子撐著,掩擋物放下可以蓋住前面寬大的洞口;洞裡面的凳子和擱板上散亂地放著一些馬鞍和六七雙靴子。在洞口的草牆上有一個掛東西的鉤子從牆上突出來,上面掛著許多長條的生皮革。在窯洞的左邊有一幢兩層的建築,新刷的白色,有些紅色的裝飾品,幾乎和傑克遜酒吧一樣長,但比傑克遜酒吧高一些。在這幢建築的正中央有扇寬敞的門,門上有一個裝在框子裡的精緻招牌,上面寫著:屠夫旅館。年輕人就是朝著這家旅館一邊慢慢走去,一邊看著街上的灰塵隨著他移動的腳步向前撲去,四散開來。
他走進旅館,就在敞開的門口停了下來,好讓眼睛適應裡面的昏暗。在他的右邊隱隱地出現一個櫃檯的輪廓;櫃檯後面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子一動不動地站著。房間裡散放著六張皮墊直背靠椅。三面牆上間隔均勻地裝著方形的窗子,有亮光從窗子裡照進來。方窗子是用半透明的布簾遮住的,布簾微微地向室內鼓起,好像陰涼的室內是真空的。
“我要一間房。”他的聲音在寂靜中空空迴響。
那個夥計把一本開啟的登記簿推到他面前,遞給他一根有鐵尖的羽毛管。年輕人慢慢地在登記簿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威廉·安德魯斯。墨水很淡,灰白的紙上印著淡藍色的字。
“兩塊錢一天。”夥計說,一邊把登記簿拉回到自己身邊,一邊辨認著上面的名字。“如果你想要把熱水送到樓上去,另加一角二分半錢。”他忽然抬起頭看著安德魯斯,問:“在這兒待多久?”
“不知道,”安德魯斯說,“你認識一個叫麥克唐納的人嗎?”
“麥克唐納?”夥計微微點頭,“那個獸皮商。當然認識,大家都認識麥克唐納,是你朋友?”
“不完全是,”安德魯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