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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簡輕語停下腳步,半晌搖了搖頭:“不恨。”
“真的?”褚禎不信。
簡輕語沒有回頭,語氣格外平靜:“真的不恨,因為我知道聖上殺陸遠,並非為了私利。”
能一解朝臣百姓對錦衣衛的怨恨,還能扶持新的指揮使率領錦衣衛,更能為根基不穩的自己添一筆美名、與先皇的昏聵劃清界限,而這一切,只消犧牲陸遠一個人的性命,無論是誰做皇帝,恐怕都會如此行事。
褚禎聽到她這般說,語氣微微緩和:“既然如此,為何還要一直求我放了他?”
“因為我求的是好友褚禎,而非聖上。”簡輕語扭頭看向他。
褚禎一愣,突然無言。
“我知道,坐上這個位置,有很多身不由己,可我還是想試試看,這龍袍之下,有多少是褚禎,有多少是聖上,”簡輕語唇角噙笑,溫柔地看著他,
“聖上,我知道做好皇帝很難,要用最少的犧牲,獲取最大的利益,可是這一次,能否請您為了昔日交情,多多辛苦這一次,我相信即便不犧牲陸遠,您也能穩固朝堂,因為您和先皇從來都不是一類人。”
“……人人都說我與先皇極像,怎麼你卻覺得不同?”
簡輕語笑笑:“因為您有一顆仁心,我從第一次見您時便知道,錦衣衛這些年雖然行事肆意,可做的一切皆是先皇授權,您一直沒對其他錦衣衛下死手,不就是因為心裡明白他們不過是一把刀,而刀是沒有對錯的,只有執刀的人才有不是嗎?”
“你倒是會拍馬屁,可惜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吧?”褚禎勾唇。
簡輕語頓了頓,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也不影響我覺得你有一顆仁心。”
“……朕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竟如此巧言善辯?”褚禎拉下臉,“你說這一切,不就是為了救陸遠?”
“那聖上答應嗎?”簡輕語忙問。
褚禎板起臉:“不答應。”
“沒事,我明日再來問。”簡輕語笑眯眯地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褚禎沒想到她就這麼走了,頓時心裡莫名憋火,可憋了會兒火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一日起,簡輕語便開始每天一找到機會,便同褚禎說一些陸遠的事,連續兩三日後,褚禎都開始頭疼了:“你能不能別總跟我提他?”
“……我就是為了他來的,當然要提他了,”簡輕語一臉無辜,“聖上,話說你整日一個人用膳無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