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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與他內在的生命。
至於音樂,我自己也算是一個音樂家。我曾經制作不少的詩歌,完全不顧正宗派音樂的原則,因此很多人都怪嫌我的莽撞,因為我所以大膽的緣故只為是不曾受過正式的訓練。但是我還是繼續我的工作,上帝容恕我因為我自己不知道我做的是什麼。也許在藝術裡工作這是最好的方法。因為我發現責備我的人他們自己先就唱我的歌。他們並不願意喜歡我的歌,他們相信他們並不喜歡我的歌,但是他們還是免不了唱我的歌,雖則不一定唱得對。你們不要以為我的虛榮心大。因為我是虛心的所以我能夠客觀的評判我自己,能夠堂皇的稱讚我自己的作品。因為我是謙讓的,所以我不遲疑的告訴你們,我的詩歌在我的國民的心裡已經取得了永久的地位,像春天的鮮花們的永遠有他們的生命。而且不僅當代的,就是將來的人們,在他們歡欣或是憂傷或是逢到喜慶的日子,我的歌調就會不期然的在他們的心裡流出,他們忘不了我的聲音,這也算是一個革命家的成就。
——在北京海軍聯社
(原載:民國十三年六月十日《小說月報》第十五卷第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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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講演</h3>
泰戈爾 講
徐志摩 譯
——五月一日,一九二四。在清華學校
我的青年的朋友,我眼看著你們年輕的面目,閃亮著聰明與誠懇的志趣,但我們的中間是隔著年歲的距離。我已經到了黃昏的海邊,你們遠遠站在那日出的家鄉。
我的心伸展到你們的心,你們有我的祝福。我羨慕你們。我做小孩的時候,那時彷彿是東方不曾露白,宇宙暗森森的,我們不曾充分的明白我們是已經出世在一個偉大的時期裡。
那時期的意義與訊息已經顯露在今朝。
我相信現在世界上有的是人們,他們已經聽著這時期的感召。
你們正可以自負,同時也應得知道你們的責任,如今你們生長在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一個時期裡。我們從我們的苦惱與痛楚的火焰裡隱隱的辨認出這時代的偉大,這苦痛是普遍的,我們還不十分知道前途是何等的光景。
保持著生命的全部的那顆種子,並不知道他包涵著的完全的真理,就在那莖籜豁裂的俄頃我們也不能斷定這裡面的生命將次滋長成什麼方式,更無從知道他將來結成的是什麼果實。
現在時代的莖籜已經豁裂了。這是全在你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