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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也可以接受……但他捨不得失去符氏的關懷,哪怕連她什麼樣子都沒看清過。
除了屬於“少年郎”的記憶,最近幾年郭紹就見過符氏兩次,第一次在東京鐵匠鋪,太遠了沒看清;第二次是護送符氏去大相國寺還願,她先在馬車裡,後來被一群人包圍著,郭紹哪敢不顧禮儀目不轉睛去瞧?然後她在佛堂裡背對著說話,郭紹當時連臉都沒看清,別的時候都是躬身行禮眼睛只能看地面。
但自己為何會那麼沉迷於她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
郭紹爬了起來,開啟門走出臥房,只見天上一片黑暗,夜幕當空,還不到早晨。遠處的藩籬附近,正有一小隊士卒緩緩走過,巡視著中軍行轅周圍。藩籬上放著火把,中間的空地上點著一堆柴禾,已經燃燒過半,露出了木炭特有的形狀。
在固鎮據點及周圍,有至少六千人,光是中軍行轅都很有多他認識的熟人。但此時此刻夜色如此悽清,他莫名地感到非常孤獨。
忽然一聲細微的響動吸引了他的注意。郭紹抬頭看時,只見屋簷下有一隻燕子,接著空地上的火光,他看清了那鳥如剪刀一般的尾巴,應該是燕子。他頓時覺得十分奇怪,在這裡從來沒見過燕子,哪怕是剛入蜀國作戰的春季、應該是燕子常見的季節,也沒見過,怎麼在這裡看到了一隻?何況固鎮據點那麼多人,什麼動物還沒被嚇走?
郭紹仔細地瞧了一會兒,心道:人世間真有靈魂,沒有靈魂自己是怎麼到一個古代人身上的?難道這隻燕子是人的靈魂變成?
一時間他是患得患失,感覺完全沒有了作為武將的銳氣。
夜裡的種種異象,至少在郭紹看來是某種玄虛的暗示,讓他當晚再也無法睡著,一會兒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會兒在行轅裡四處看看,消磨著半夜的時間。當然他也對這些東西將信將疑,懷疑是最近自己精神狀態不佳導致的胡思亂想。
但到了次日中午,向訓的回信到了,是向訓的家臣專程跑路送來的。
他掐著手指一算,送信到拿到回信一共只有半個月。這封回信走得非常急,郭紹忙拆開信封查閱。通篇是文言,這個時代的人寫在紙上的東西習慣用之乎者也,郭紹看得懂,關鍵是沒有標點密密麻麻一片看起來很吃力很費神。皇后重病?從東京請御醫十數人不能救?
郭紹心裡頓時一涼,忙細讀內容。向訓在信中說得仔細,“隨駕親征,炎暑遭大雨,積憂成疾。”
他頓時又想起昨晚的跡象,這封信跑了千里路,寫信到現在已經過了至少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