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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訓得知皇后染重病也需要時間……難道皇后已薨?
這時京娘先走進堂屋,見郭紹一臉紙白,如遭大厄。她看了一眼他手上發抖的信紙,忙問:“我可以看麼?”
郭紹愣坐在木凳上,仍由京娘拿過書信去瞧。她看得很快,看這種信她似乎比郭紹要輕鬆得多。京娘看罷問道:“你是擔心皇后?”
郭紹不答,問道:“清虛在哪?”
京娘忙把清虛叫過來,此時郭紹的神情和剛才又有所不同,他板著臉,冷冷的樣子。清虛把手按在平坦的胸脯上,表現得有點誇張,好像被嚇到了一樣,回頭對京娘道:“郭都使不會要吃人罷!”
郭紹徑直問道:“你師父陳摶教給你多少本事,你會救人麼?”
清虛一臉無辜道:“師父平素除了睡覺就是一個人忙自個的,根本不管我。我可沒學會多少東西,就看他煉丹一知半解的,再說我們是修行的道士,又不是郎中。”
京娘也皺眉道:“清虛才十幾歲,能學到多少東西?陳摶不好找,但也許可以去華山試試找麻衣道者。”
郭紹問道:“麻衣道者是誰?”
京娘道:“就是扶搖子陳摶的師父。”清虛也幾乎同時說道:“我的師公啊,麻衣道者你都沒聽說過!”
郭紹脫口道:“那你怎麼不早說?”
京娘道:“之前你沒告訴我要找扶搖子作甚,我如何說?”
郭紹愁眉苦臉的樣子頓時又升起了一點希望,立刻起身道:“半個時辰準備,咱們即刻啟程,晝夜兼程趕去華山。京娘你去準備隨行之物,我召集部將交接兵權。”
他一面下令親兵敲鼓,傳令指揮使以上武將到中軍議事,一面從自己的包裹裡把兵符、印、任命狀等物一股腦兒拿了出來。及至部將們陸續到達大堂,他便把自己的東西擱在正面作為公案的木桌上,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直接說道:“我有要事要即刻趕回東京。我現在任命李處耘為‘暫領第一軍都虞候’,他日稟報侍衛司步軍司;虎捷軍第一軍、第二軍兵權交由李處耘將軍暫代,排陣使羅彥環為副。過陣子王節帥的人馬來接防、並遵朝廷調令回京,諸事皆由李處耘負責。不得有誤,抗命者可由暫領兵權主將處置!”
李處耘聽罷大鬍子的臉上似有紅光,表情倒是保持著嚴肅,忙與羅彥環一起出列,抱拳道:“末將等遵命!”
郭紹說的那個暫領,便是臨時的意思……但又說會稟報侍衛司,那軍都虞候的軍職正式任命就幾乎沒有什麼問題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