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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大柱,朱漆樑棟,顯示出當年的豪華。還有一個院落,房柱歪七扭八,傾斜而立,胡楊木大門仍然半掩半開,似乎主人剛出家門,一會兒就會回來似的,使人想來不禁悚然。輪臺故城遺址沒有樓蘭、交河、尼雅等故城有名,由於離沙漠邊緣較近,不象樓蘭等古城在沙漠腹地,去一次要付出千辛萬苦的代價,因此古輪臺遺址反而默默無聞,據說其考古價值也不太大。
我在一座可俯瞰古城的土臺上默默坐了兩個小時,此時落日輝煌,整個古城沐浴在一片血色之中,我不由又想起了我們以前常說的那句話:血色浪漫。古城四周是死一樣的寂靜,在這萬古不滅的寂靜中,我似乎有了某種感悟……
高玥對鍾躍民的表現感到很憤怒,這傢伙已經走了兩個多月了,開始還打回過幾個電話,發來幾個電子郵件,聲稱回來後要出散文集,鬧不好中國會由此出現一個散文大家。他在最後一個電話裡說,他正準備從新疆進入青海,走崑崙山一線,他預料在戈壁沙漠地區手機會失去作用,要高不要擔心,他會在適當的時候打電話,通報自己的行蹤。這個電話打完後,這個傢伙就失去了蹤跡,似乎變成了一縷水汽,蒸發在西部的戈壁沙漠中。本來高對這種不近人情的做法抱著一種順其自然的態度,她從認識鍾躍民那天起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東西,能和他走到一起,是對他的行為方式有充足的心理準備,這個傢伙只要別出什麼事,就隨他去吧。但鍾躍民這次做的真有些過份了,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動靜了,這太不象話了,你是死是活總該有個訊息吧?
鍾躍民終於打回了電話,話筒裡他的聲音很小,好象是從很遙遠的空間傳來:“高玥,我是鍾躍民。”
“你還能記得我?真是謝天謝地,總算還記得打個電話回來,鍾躍民,你真讓我感動,你現在在哪兒?”高忍住氣問道。
“嗨,他媽的,一言難盡,我在青海碰見一群可可西里反偷獵隊員,他們剛和偷獵分子打了場槍戰,一個隊員受了重傷。我和他們聊了一夜,覺得這些哥們兒挺不容易的,常年在荒原上和那些偷獵分子打交道,經費不足,待遇也極低,還時刻有生命危險,據說偷獵分子裡有不少神槍手,有的還是從部隊復員的,打起槍戰來,反偷獵隊員們經常吃虧。當時我一聽就坐不住了,可可西里有這麼熱鬧,我聽著怎麼有點兒象西部片裡的故事?於是我決定以志願者的身份加入反偷獵隊,我還給他們演示了自己的槍法,那個隊長當時就表現出極大的熱情,批准我參加反偷獵隊。這種生活方式很適合我,在一片茫茫無際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