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湖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任臨樹秘而不宣,梁赫對此心領神會。
按照任臨樹對商場意外事件輿論走向的判斷,他需要葉餘生配合公關宣傳。
於是他決定明天去見見她。
隨手翻開書架上一本詩集,這句話躍然眼前——
“我相信有人正在慢慢地、艱難地愛上我,別的人不會,除非是你。”
2/“葉小姐,我們還沒有熟悉到你可以隨意觸碰我的地步。”
“不要死......不要跳......”葉餘生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又是夢魘。她夢見自己再次目睹母親和周得晚的死,她拼命想挽救,卻如同被綁住一般,無法動彈,也無法發聲,眼睜睜看著母親和周得晚在她面前重複自殺的舉動。
這種痛苦折磨,如剜心蝕骨。
她束起長髮,望見鏡中消瘦單薄的女子,兩行清淚掛在臉上,她伸手撫摸自己脖間戴著的那條銀項鍊。人生短短几十年已經足夠脆弱,要好好活著。她救了那個三歲的小女孩,卻更像是她的自救,尋找到自身存在的零星價值。
力盡不知熱,但惜夏日長。
老舊的電風扇在“吱呀吱呀”地轉動,天花板上泛黃的水漬,像一隻鹿躍起的瞬間。她從抽屜裡拿出身份證、戶口簿,再給管川打去電話,但沒有打通。
她從巷子裡走出來,手裡拎著一袋垃圾,像重複無數個日子那樣,並沒有覺得這是多麼特別的一天。她沒有乘車,而是緩慢地步行去往民政局。跟管川結婚,心灰意冷、人世已空地活下去。婚姻於她而言,可有可無,它無非是她人生中的某個屬性罷了。管川母子救過她,她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手機在包裡震動起來,她以為是管川回過來的電話,但,竟然是任臨樹。
那一刻,她眼眶溼潤,握住手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直至來電提醒停止,她也沒有接通電話。她蹲在路邊,內心生出龐大的孤獨和絕望,哪怕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和任臨樹沒有任何可能,但今日之後,她和他,更永無絲毫可能,只是從一個絕境跌入更深的絕境。她自甘墮落。
手機螢幕上顯示:未接來電——永遠不要接的人。
九點半,她準時到達民政局,前來登記的隊伍已排得很長。她在大廳外的花壇旁坐下,目睹一對對情侶激動人心的時刻,她倒如死水般平靜。
手機再度響起。
仍是那個“永遠不要接的人”打來的。她不接,卻不捨得結束通話,就讓它多響一會兒吧。葉餘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