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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趕,方便等嗎?”她抬頭頭看牆上的時鐘,心裡想著前一天無意中看見周得晚的病例分析,上面清楚的寫明:重度抑鬱症。但見面之初,乍一看,她認為女子目前的病情遠沒有報告上寫的那麼嚴重。
周得晚抿唇微笑著點頭,手緊緊的攥著包,彷彿生怕遺失,傻子也能看出包裡有至關重要的物件。她穿件月牙色旗袍,外搭紅格子大衣,將玲瓏的身段展露無遺。光潔的雙頰,連粒曬斑都沒有。長久養尊處優生出來的高貴氣質,是葉餘生這種自小就拼命在市井求生的女孩無法具備的。
“真好,能在池醫生這兒碰見咱們中國人。你來法國多久了?我之前過來,都沒遇見你。”周得晚露出他鄉遇故知的欣喜。
“我來法國一年了,因為念書的緣故,也只有課餘時間來這裡幫幫忙。”
“難怪……”周得晚若有所思。
“咖啡還是茶?”葉餘生問。
“茶,謝謝。其實,我是來給池醫生送請柬的,我要結婚了。這兩年,多虧他為我治療。我想,我終於可以擺脫糾纏了我九年多的病了。我的失眠也得到了緩解,已經停服藥物一段時間了。”言語間,她開啟包,從裡面拿出一張大紅色的中式請柬。
噢,原來很重要的是這個東西。
“恭喜你,周小姐,人生雙喜。”葉餘生拿起一支白色陶瓷口杯,從密封器皿裡取出一小撮茶葉,這是遠在國內的阿姜,剛寄來不久的春茶,黃花雲尖。
她把茶端到周得晚面前,輕輕放下。
“對了,麻煩你幫我看看,我自己用法語寫的請帖,不知有沒有語法錯誤,免得池醫生看見了,又要取笑我。”周得晚開啟請柬,遞到葉餘生面前。
那一眼,望見的三個字,“砰砰砰”連續地在她腦中爆炸開來。像中學課本上那張照片,廣島和長崎被投放原子彈之後升起的巨大蘑菇雲,轟入高空。
任臨樹。
新郎的名字。
請柬內側印著一張合影,相片上的男子,眉目端正,英氣逼人。
是他,她篤信。
世界上能有幾個任臨樹,又正好配得了堂堂周家小姐。你看看,命運狠起心來,就是要讓你親眼見到,你輾轉流離、牽牽念唸的那個人,可以瞬間成為另一個人的至愛,跋山涉水,一同來到你面前。只為告訴你,適可而止,至此必終。
有一年冬天,她去長白山,徒步在白雪皚皚的森林,遇見一隻受傷的野生梅花鹿。當年這種野生鹿種就已經非常罕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