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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被猛獸所傷,右前腿一小截盡失,血結成冰,臥倒在地,無法行走。她跪在雪地裡,遠遠用眼神和溫聲細語安撫它,直到它放下戒備,她才慢慢靠近,拿出隨行所帶的止血藥物給它簡單包紮。她忘不掉它清澈的雙眼。
時隔幾年,她重返那片森林,遠遠地見一隻高大健壯、身上花紋十分美的瘸腿鹿,站在灌木叢後面,用同樣的眼睛注視著她。她無法想象,它是怎樣在弱肉強食的森林裡活下來。
尤喜歡一句詩——
樹深時見鹿,溪午不聞鍾。
有生數年中,可以與一隻野生的鹿相遇兩次,而他,心底蟄伏隱秘多年的他,喳無音訊。
再聽聞,是隔著一紙喜帖。“怎麼,有錯誤嗎?”周得晚見葉餘生一時怔住,湊近問。
她搖搖頭,合上請柬,抑制住內心的震顫,平靜地說:“沒有,寫得很好。”說完,轉身走向檔案櫃,背朝著周得晚,她佯裝尋找資料。淚水無聲地往下落,閉緊眼,極力控制。
“周小姐,你先坐會兒,我找點東西。”她道出這句話時,讓人聽不出半點情緒,儘管她淚溼滿面。
“好的。”周得晚手機響起,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葉餘生想,電話會不會是任臨樹打來的?
接通電話的周得晚,似乎並不熟悉電話那頭的人,在詢問一句對方的身份之後,就陷入了沉默,一言不發地聽著電話。
漸漸地,整個辦公室都陷入一種可怕的安靜之中,令葉餘生感到恐懼,當你明明和一個人共處一室,但忽然聽不見任何聲響,周遭戛然而止,包括呼吸聲。
等葉餘生聽到收音機掉落在地上,這才轉身,卻來不及了。
周得晚像失去魂魄的幽靈一般,目光呆滯,死氣沉沉,竟悄無聲息地爬到了窗臺上,左腿已經邁出了窗外。七樓,足夠致命。
這變化實在是太快了。
攻讀心理學多年,重度抑鬱症患者見過很多,可這種情況聞所未聞。
“周小姐,你現在很危險,池醫生馬上就到,你想想你的未婚夫,他不能失去你!”她衝到窗戶旁,試圖抓住周得晚的手。
不料正處在崩潰邊緣的周得晚拼死抵抗,右手在葉餘生的臉上深深抓了一下。
她根本不給葉餘生挽救她的機會,周得晚呢喃一句“他在樓下等我.”,接著身子往下傾倒。那一瞬間,葉餘生拼用全力上前,可惜還是太遲了,雙手在空蕩蕩的視窗定住。
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