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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多謝王爺!”
“咦!謝什麼?”
“多承王爺周旋。”袁世凱答說:“今天一到會,瞿子玖就說‘慶邸託病不到,以後會議都請你主持,這是上頭交代,請你不必客氣。’上頭交代,當然是王爺進言之故。”
“不錯!我面奏太后了。”奕劻答說:“太后道是,原該如此!”
‘慰庭,”那桐提醒他說:“瞿子玖可不是‘肚子裡好撐船’的人噢!”
這又何待那桐提示,袁世凱早就知之有素,點點頭答說:“是的。所以我在會議桌上,每次發言,都問一問他,如果有不周到之處,請他改正。”
“那還罷了!”那桐忍不住又說:“慰庭,你可得知道,親貴中不忌你的,只有王爺。”他指一指奕劻,又指自己,“族人中不忌你的,怕也只有我了。”
“這話也不盡然!”奕劻介面:“端老四總不致於忌慰庭吧?”
“端老四應該歸入漢人之列。”那桐跟袁世凱說話,一轉臉不由得詫異,“慰庭,你怎麼啦?”
袁世凱這才知道,自己的臉色必是大變了。那桐是一句無心之言,根本沒有覺察到這句話的分量,在袁世凱卻大受衝擊,果如所言,未免過於孤立,而在親貴中如為眾矢之的,更是一大隱憂!不出事則已,一出事可能性命都不保。轉到這個念頭,自然不知不覺的變色了。
當然,這是件必須掩飾的事,“得人之助不必多,只要力量夠。”他故意裝得很輕鬆地說:“我有王爺提攜,琴軒照應,還怕什麼?”
“裡頭不怕,就怕裡外勾結。”奕劻耿耿於懷的是岑春煊,此時很起勁地說:“慰庭,你昨天說的那句話,我想通了,而且也可以說是辦妥,這都是琴軒的功勞!”
“喔,”袁世凱很關心地問:“是何辦法?”
“一面吃,一面聊吧!”
那桐摩腹而起,做主人的便吩咐開飯。袁世凱一面大嚼魚翅,一面聽那桐細談如何利用鐵良以制岑春煊,只覺得那家廚子做得魚翅更美了。
也就是剛剛談完,袁世凱還未及表示意見時,聽差悄悄掩到主人身邊,低聲說了兩句,奕劻隨即笑道:“巧了!說到曹操,曹操就到。”
“鐵寶臣來了?”那桐問。
“是的。”奕劻略有些躊躇,“擋駕似乎……。”
“王爺,”那桐搶著說:“何不邀來同坐?”
奕劻想了一下說:“好!”
於是聽差便去延客,另有一名聽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