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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久久不語,不免眉頭就輕蹙起來,先止了蕭臨,問裴鈞道:“裴大人可是還憂心王妃?”
裴鈞回過神來,見姜越正一臉關注地看著自己,忽覺心下一突,趕忙扯出個笑來:“憂心歸憂心,一切後事卻要等回京才可應對,是故,急也不是個辦法了。”
“不錯,”姜越淡淡寬慰他道,“且覆水無收、奔馬難回,過去之事掛心也無用……你便多往後看看罷。好的都在後頭,只要人還在,又有什麼不可改?”
這話本是說裴妍的,可叫裴鈞這再世之人聽來,卻又有些不同的意味。一時裴鈞看向姜越,正巧見姜越也正看向他,那目光依舊是坦然而澄澈的,一如姜越長時以來的每一次回望般,不夾雜任何一絲敷衍的安慰和過度的勉勵,只像是陳述著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道理。
這樣的姜越講出這樣的話來,忽而叫裴鈞感到安心至極,此時正要出言感激一二,卻不料守軍竟已跑來叫姜越前去準備行獵之事。
他這才想起昨夜方明珏說姜越是一早就要隨行去圍場的,說不定一日到暮都不得遇見。
——所以,姜越應是特意抽了早膳的時間,又怕貿然去帳裡會像昨夜般窘迫,才專程一早來此等著他和姜煊的。
“那我先過去了。”姜越匆匆回眼與裴鈞別過,再叮囑了裴鈞切勿拉弓騎馬,見裴鈞認真應了,這才跟著守軍走了。
一旁蕭臨聽見這話,立馬狐疑地湊到裴鈞跟前兒:“你怎麼就不能拉弓騎馬了?你腰不行了?”
“去!你才腰不行了!”裴鈞一把就將他推開,於此也不能解釋,便只抬眼繼續追送著姜越背影漸行漸遠,皺眉思慮間,卻聽身旁蕭臨又嘀咕一句:
“嘖,你同晉王爺竟也有好好兒說話的一日,我看這天怕是要下紅雨了……”
可裴鈞聽言,此時卻是想:
若要叫蕭臨知道了他眼下對姜越的小心思,那蕭臨大概就不覺得老天是下紅雨了。
他只怕該要覺得天快塌了。
姜越走後,裴鈞和蕭臨沒說上幾句,主營就又來了雜役請裴鈞回去,說是移送瑞王遺駕的儀仗找齊了,叫他過去瞧著簽印。如此裴鈞免不得要進帳去和裴妍打個招呼,說瑞王的車按制不能同活人一道走,今日就會先行移送回京了,而之後就是喪事,他便也問問裴妍在王府用度上有無要叮囑的。
裴妍靜靜聽他說完,先抬手拍著姜煊後背把孩子推給裴鈞,然後低頭想了一會兒才道:
“我戴了罪,王府裡用度長短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