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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其他人都坐在整箱的瓷磚上,圍著他,樣子十分古怪。
不到一個小時,雨勢減弱,但那天我們都不太想回學校,覺得偶爾在倉庫裡說一個通宵的話也不錯。老星從書包裡掏出兩副撲克牌,我們四個人打牌,李珍蕙說自己不會,就在旁邊看著。這中間禿頭叔叔過來了一次,說雨停了,意思是讓我們走。李珍蕙過去和她叔叔嘀咕了幾句,禿頭便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我們繼續打牌,帶賭錢的,賭得雖然不大,但氣氛很熱烈。那天晚上是齊娜一個人贏錢,老星一個人輸錢,兩個人都很興奮,一邊打牌一邊鬥嘴。我再看李珍蕙,她很無趣地坐在一邊看書。倉庫的燈光很暗,打牌猶可,看書則十分不著調。我想我們這夥人有點沒心沒肺的,剛才跟著李珍蕙向倉庫區走來時,簡直把她當成是個救星,這會兒就把她晾在一邊了。但我也不可能去和她搭訕,畢竟是老星的女朋友。
齊娜忽然說:“我口渴了。”老星說:“我也口渴了。李珍蕙,幫忙去弄點熱水。”李珍蕙便扣下書。快步走了出去。我說:“老星,你也稍微客氣點,這好歹是人家的地盤,別以為你跑馬圈地就能指使別人幹這幹那的,客氣點。”老星說:“我怎麼了?我很客氣啊。”
過不多久,李珍蕙端來一個發黑的搪瓷茶缸進來,齊娜端過茶缸,說了聲謝謝,朝茶缸裡瞅了瞅,沒敢下嘴,遞給老星。老星也瞅了瞅,悶頭喝了一口,搖搖頭。剩下的全都被我和亮亮喝掉了。喝了才知道是一杯泡開的濃茶,而且是涼的,這麼短的時間當然不可能泡出一杯涼茶,答案應該是:此乃禿頭叔叔的茶。想到禿頭叔叔在摳腳丫子的情狀,不免有點噁心。
喝茶的時候很安靜,雨停了,狗也不叫了。偶爾地傳來火車開過的咔嚓咔嚓聲,非常遠,非常微弱。卻異常清晰。李珍蕙吁了口氣說:“剛才開過的是一輛貨車。”
“聽得出來?”
“貨車的聲音比較沉悶,節奏也緩慢。”
我們豎起耳朵聽,但火車已去遠,只能等下一輛車開過。齊娜一邊摸牌一邊說:“繼續打牌,回頭火車來了告訴我們一聲。”我很識趣地放下手裡的牌,說:“算了,不玩了,結賬吧。”但是又覺得這麼幹坐著聽火車有點傻,總得做點什麼才不至於睡過去。
李珍蕙說:“你們知道嗎,這片倉庫以前的保管員就是那個敲頭的兇手。”
“什麼?”我們差不多一起大喊起來。李珍蕙倒被嚇了一跳,說:“你們怎麼了?”我說:“猛然間說起這個,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