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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珍蕙搖頭說:“我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罷了。”
齊娜問李珍蕙:“你見過那個人嗎?什麼樣?”
“見過吧,但是沒什麼印象了。是個很普通的人,三十多歲的單身漢,文化程度很低,一無所有,三百六十五天就住在那個小屋裡。出了事以後,這片認識他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看都不覺得他是個兇手。”
“也許在那個人身上發生了某些事吧。”
“那也是有可能的。”李珍蕙說,“我叔叔原先不是管這片的,後來就把他調了過來。”
“倉庫值班就一個人?”
“這裡是中轉倉庫,一個人加一門電話就夠了,平時也沒有人管。住在一個小間裡,守著一堆庫存品,又不和人打交道,某種程度上是與世隔絕的。誕生出變態殺手其實也很正常。”
我說:“誕生出變態殺手,怎麼說都是不正常的。”
李珍蕙說:“你來試試,過這種日子?說到底,每個人都有點不正常。拿你來說就很孤僻,亮亮的心理年齡很小,老星有點神經質,鍋仔是個偏執狂。人都有點不正常。”
齊娜說:“你很有洞察力嘛。”
亮亮問:“李珍蕙,我真的心理年齡很小嗎?”李珍蕙說:“我隨便說說的。”亮亮說:“我覺得我遇到的很多人,心理年齡都很小。”李珍蕙說:“其實就是這樣。”
我不想和她爭下去,無論如何也應該是老星和她拌嘴。牌是打不下去了,打牌也有氣場,氣場一散。人皆無心戀戰,只能掏錢結賬。老星輸得很慘,付給齊娜二十塊錢,還有五十多塊錢只能欠著了,那天我們把錢都花得差不多了。李珍蕙說:“別欠人家錢。”從書包裡掏出錢包,替老星結清賭債。那樣子好像老星已經和她過了幾十年的日子,看得我們都無語。
夜裡靜極了,過了一會兒,彷彿有火車開過的聲音,我們都豎起耳朵聽,忽然傳來一聲慘烈的貓叫,嚇得我毛都豎起來了,緊跟著,狗也叫了起來。齊娜劇烈地哆嗦了一下,說:“這地方陰氣太重了,媽的,變態不止一個啊。”這話顯然是說給李珍蕙聽的,我轉頭去看李珍蕙,她微笑著不說話。我想這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了,兩個女的暗地裡較勁呢。遺憾的是,老星並沒有覺察到,他在一邊嘲笑亮亮心理年齡太小。
煙都抽完了,我們乾坐著。不多時鍋仔在棧板上翻了個身,坐起來,迷迷瞪瞪旁若無人地走到角落裡,拉開褲子小便,又走回去,躺在棧板上繼續睡。
鍋仔引得我們都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