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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到,我愛那個孩子,沒有他我就活不下去。但是那個孩子卻漸漸地對我冷淡,愈來愈投向他母親的懷抱。有好幾年的時光,我一直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看著他的變化。
“有一次,那孩子病得非常厲害,我們很擔心,把其他的一切都暫時拋開了,我在那些日子裡,生活的融洽是從來沒有過的。就在那時候,比埃雷出生了。
“自從小比埃雷出生後,他佔有了我所有的愛,我又聽任阿迪蕾離我而去。阿爾伯特痊癒後,愛我的妻子愛得更深了,我也不管。他為了和我對抗,成了妻子的心腹,隨後成了我的敵人,最後他不得不離家遠去。我已經放棄了一切。我已經變成一貧如洗、毫無慾望的人了。我不再對這個家發表任何意見,也不再處理任何家務,雖然是在自己家裡,卻有如客人一般,我寧可這樣。除了小比埃雷之外,我什麼也不要。就在我不能忍受與阿爾伯特共同生活,不能忍受家裡的氣氛時,我向阿迪蕾提出了離婚要求。
“我說我要比埃雷,其他的全都給她。她可以和阿爾伯特住在一起,也可以繼續擁有洛斯哈爾臺和我收入的一半,不,甚至更多都可以給她。但是她不願意。她說她很樂意離婚,只要我給她必要的生活費用就行了,但是她絕對不能放棄比埃雷。這是我們最後的爭執。為了挽救我僅有的幸福,我想盡了一切辦法。我懇求她,不顧恥辱地向她低頭。我威脅她,也對著她痛哭流涕,最後我暴怒了,但一切都是徒勞。她甚至還同意放棄阿爾伯特,於是忽然之間我明白了,這個安靜堅強的女人是一點也不會讓步的。她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是遠勝過我的。於是我打從心底憎恨她,直到現在也沒有絲毫改變。
“所以我叫來了泥水匠,增建了這個小小的家。從那以來,我就住在這裡。一切正如你所看到的。”
布克哈德沉思地傾聽著。一次也沒有打斷對方的談話過。即使是在費拉谷思認為他會打斷,不,希望他打斷的時候也沒有。
“正如我所想的那樣,”他很慎重地說,“你把一切都看得那麼清楚,我很高興。那麼,關於這個,我們不妨再多談一些吧,這真是個好機會!和你一樣,我來到這裡以後,就一直在等待這個時機的到來。我們可以假定你長了一個可厭的膿瘡,你有些難為情,很是煩惱。但我既然知道你有那麼一個膿瘡,你也就不必隱瞞,心情也會變得輕鬆些。然而這還不夠,我們還得試著把膿瘡割開,看看能不能治好它。”
畫家凝視對方,沉悶憂鬱地搖搖頭,露出淒涼的微笑。“治好?這是不可能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