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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般微微一笑,擁緊我將臉棲在我的髮間,沒有再作聲。
月光恆久不變,而我身邊的這顆明星稍後就會化為流星,最終是在我的生命中一劃而過,異常絢爛卻也異常短暫。對於那顆被蓋掩著早已展翅欲飛的心,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勒住理智的韁繩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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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下課,吃飯、睡覺,日子總記著流水賬。
十二點上床,大約一點才睡著。又夢見了母親,一樣的臉,一樣的笑顏,一樣地教我認字握著我的小手教我玩遊戲,一陣鈴聲飄忽而來,母親的笑容迅速模糊……
我掙扎著撐開沉重的眼皮,腦袋空白地望著黑暗中的天花板,片刻才反應過來是電話在響。我擰亮床頭燈,鬧鐘的時針指著凌晨兩點,到底是哪個該被一棒子打死的傢伙,半夜三更和我玩這種叫人起床方便的惡作劇?!
我抓起聽筒劈頭就罵,“你是神經病還是精神病——”
我沒有再罵下去,因為對方說了兩個字,他說:“下來。”說完就切斷了電話。我連滾帶爬奔到視窗抓起窗簾用力一掀,大門外寬闊的石板路對面停著一輛淺藍色的跑車,在西沉的彎月的餘光映照下,反射出淡淡的盈輝。
我悄悄地開啟房門,趿著毛絨絨的拖鞋就往外跑,像被困在城堡中的公主絕處逢生,偷偷摸摸地又禁不住狂喜地飛奔下樓。空氣中流動著薄霧,夜半的寒意和著溼涼的微風掠過我的頸發,我下意識地拉了拉寬鬆的睡袍。合上鍍金大門,我呵著手上的涼氣向他碎步跑過去。
伸手去開車門,卻是上了鎖的,我踱到駕駛座那廂。
一拉開門濃烈的煙味就撲鼻而來,嗆得人想後退,一隻有力的手臂卻適時伸了出來,將我攔腰摟進車內。我被置於冷如風的腿上,背靠著方向盤。
他吸了口煙,眼中含笑,“我折翼的天使蛻變成了夏夜的精靈。”
氣管受到煙氣的刺激,我咳了幾聲。
“戒了?”他問,熄了煙開啟汽車的濾氣系統。
“本來就沒上癮。”他怎的連這等小事都知道?
他的頭往後靠枕著座椅,眼內的笑意逐漸消隱,我注意到他一向飛揚的眉宇此時微蹙了起來,在幽暗寂靜和幾縷髮絲的掩映下益顯緘默內斂。他的視線仿似落在我半露於外的睡衣肩帶上,卻又似沒有焦距,穿透我的身體不知停在遙遠的何方。
我訝異得不敢開聲打擾他,印象中他的情緒極其穩定,逗趣的時候眉峰輕挑,誇獎人時嘴角含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