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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放鬆了手勁,卻依然摟得密緊,“姑且再饒你這一回,現在,告訴我——那個呆眉呆臉的書呆子是從哪家的爛書堆裡鑽出來的?”
如果不是他有先見之明已將我擁住,我一定會跳起來!到底誰才是該和對方算賬的一個?!
“你不覺得你很無賴嗎?”我問。
他厭倦於長年累月面對同一張面孔,卻要求別人任勞任怨不聞不問只須苦苦地日日夜夜地死等他有空會回來寵召恩澤。
他挑眉,“我從來都沒有拿個木牌掛到脖子上以昭示世人我講公理。再問你一遍,那個書呆是誰?”他眨著濃密的長睫毛向我的心口呵氣,所有的動作都是警告的意味。
頑抗等同於下場悲慘,形勢所迫只能乖覺地再三投降。
“是澄映的大哥,叫方澄徵。”我學他的樣子向他的額頭吹氣,“我父親相中的良人。”
他的臉色明顯不悅了,卻沒有作聲,閉上雙眼似乎尋思些什麼。
看著面前這張久違了卻又是熟悉到心底的臉,我再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密閉的眼瞼。他睜開眼睛,有些訝然,有些意外,又有些我不解的愉悅,如淵似水的黑眸落進月亮的銀光,安靜而專注。我被看得心頭激起了快鼓,定眼瞧著他微往上翹的唇,卻是欲動又止。
他雙唇一抿一笑,抽出別在西裝袋口的方帕遞給我。
我想笑,又不好意思,於是便咬著唇笑了。拿過方帕一點一點細緻地擦拭他的唇,直到我認為乾淨了,滿意了,才停下來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有沒有想我?”他問。
我點頭。有時我也誠實。
“再來。”他說,眼中有著淺淡的渴望。
我依言吻他,深深淺淺。
良久。他呼吸深長,“你從來沒有主動對我示好。”
若有若無的氣氛被他的話衝擊成粉碎,一下子讓人回到現實,情意在刻意的控制下慢慢變淡,我自嘲地笑笑。
“現時我在情網中雖說不能出入自如,卻勉強還能自持,若任由自己沉淪下去,只怕有一日變得不能自拔。鑽進無望的絕境把自己傷到體無完膚之後再撐個虛空的軀殼去高叫不悔不恨嗎?與其如此我還不如早點爬上二十層的高樓往下縱身一跳,同樣是死路一條,後者卻更快捷刺激。”
他大笑,“總是你最可愛。”
又聞此話,心頭不禁微澀,我最可愛,卻還是不可以被他愛。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