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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什麼痕跡。她抱著胳膊說:“你多心了,我沒有躲著你。只是年紀越來越長,不能總想著依靠你們。況且你生意忙,我再打攪你,自己也覺得過意不去。”
“是嗎。”他兩手插在褲袋裡,輕輕嘆了口氣。轉而換了個輕鬆的語調,笑道,“我剛才想請你跳舞,只是同南葭離婚不久,也要避諱外面的傳聞。你的舞跳得不錯,是在國外學的?”
南欽隨口應個是,她的思路和他不在同一層面上,還在悵惘他們的婚姻,無限惋惜地說:“我沒想到你們會鬧得這麼不可開交,我也勸過南葭很多次,可惜她不聽我的。”
寅初倒是無關痛癢的樣子,“這種事勸也沒有用,她過得不快樂,我同樣覺得痛苦。與其彼此折磨,不如撒開手,像《紅樓夢》裡說的那樣,各自須尋各自門。她有她想追求的東西,我也不願意就此拖累一生,所以分開更好。只是奇怪,在法院裡反而可以心平氣和地說話,真的是夫妻緣盡了,做朋友也許更合適。”
結婚五六年,到頭來說適合做朋友,實在是有些諷刺。露水寒浸浸的,南欽覺得冷,撫了撫手臂道:“你們做這個決定必定是深思熟慮過的,如果對大家都好,也沒什麼可說的,就這樣罷!”
寅初點頭,“確實沒有什麼可說的,不過她將來有需要,我也會盡我所能幫助她。畢竟夫妻一場,情分總還是有的。”見她瑟縮也沒言聲,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她慌忙推辭,他手上用了些力道,“別這麼見外,我和南葭離婚不假,對於你,依舊像小妹妹那樣看待。”
他的西裝有寬闊的肩,把她整個裝進去也顯得空蕩蕩的,有點沒著沒落。又是長時間的緘默,霧氣越來越重了,面對面幾乎看不見人。南欽覺得很不自在,到底還是把衣服還給了他,“出來有陣子了,我怕良宴找我。姐夫進去嗎?霧太大了,別受了寒。”
她習慣叫他姐夫,出了口才想起來今時不同往日,一時有點訕訕的,“你瞧,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你了才好。”
“叫我寅初吧,再叫姐夫確實不稱頭了。”他把外套搭在手腕上,想起什麼來,又道,“南葭去了香港,你在楘州沒有孃家人。如果你不嫌棄,以後有什麼需要就來找我,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想法子替你辦妥。”
南欽倒未必會去麻煩他,畢竟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但是他能說這話,還是讓她感到很安慰。她略頷首,“謝謝你,你和南葭的事誰對誰錯我也不好評價,但是既然離了,希望你們彼此都過得好。”她緊了緊披肩,找不到道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