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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令羽等一眾原飛騎御衛兄弟,加上在揚州的石如山、富金,聞風而至的張岱,鬧個通宵達旦,沒有闔眼睡過片刻。
龍鷹本不那麼易醉,但因遇仙子致心情奇佳,對飮時來者不擔,鐵鑄的也吃不消。挺過歡送儀式後,在甲板上捱不到半個時辰,臣服於睡魔的威力下,返房見羊皮氈便躺,睡個不省人事。
醒時艙窗外夜色蒼茫,水浪打在船身的聲音,熟悉親切,滿載回憶。第一次走大運河,就是改變他一生的洛陽之旅,是他生命另一個轉折點。
躺在羊皮氈上重溫舊夢,本身已是個夢境。
龍鷹倏地記起自己正幹著甚麼事,收拾心情,精滿神足走出甲板,甲板上工作者,人人向他打招呼,神態崇慕尊敬。江龍號本身的船員,向任天的團隊,和龍鷹是第二次合作,清楚他「龍鷹」的身份,故而亦不向其他人隱瞞。
他來到坐在船尾默思的向任天身旁,坐下道:「代你掌舵的小戈非常出色,令我出艙前差些兒以為是老哥你在把船。」向任天隨口道:「有分別嗎?」龍鷹道:「在加速上感覺到點分別。」向任天道:「在操舟之技上,小戈得我真傳,算後繼有人。現時新一代的,出生時乃我幫最風光的日子,多好逸惡勞,不肯下死工夫,小戈確特別。」小戈是他十八個團員裡出眾的人才,武技更是全團之冠,年紀不過二十許,卻比一般年輕人沉默寡言。
龍鷹問道:「他和別的團員很不同,少見他和其他人說話。」向任天沉重的道:「他是我從水裡救起來的孤兒。」龍鷹心裡恍然,沒追問下去,道:「後方有船追來,約十艘之多,最近的也離我們三十至四十里。」向任天冷然道:「該是過長阜後的事,想封我們後路,要我們有來沒去。哼!前路又如何?」龍鷹道:「未有感覺。」
向任天道:「該是埋伏兩邊,突施攔截,好殺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龍鷹道:「大運河雖寬闊,然只有大河一半的寬度,最闊處百來丈,如由兩邊順流殺過來,江龍號立即陷進敵艦的射程內。」江龍號又再加速。
這是向任天獨門的操舟奇技,可利用船和帆的改向,忽然增速。
龍鷹不解道:「為何在這個時候不斷的加快速度?」向任天從容道:「因為我曉得他們在何處布陷阱,遂以此法令敵人錯估我們到達的時間。」龍鷹問道:「有把握嗎?」
向任天坦然道:「每場水戰,我均全力以赴,不理得失成敗。」又微笑道:「不過,有鷹爺在,一切不同了,我負責駕船,鷹爺指揮。」龍鷹道:「如此小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