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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彥道:「怎麼一回事?」
龍鷹在他旁坐下。
北幫的龍堂堂主,名義上乃田上淵下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再無復當年在飛馬牧場雄姿英發的神氣,有點憔悴,眉宇間帶著落泊之色,顯然在曉得自己乃北幫內的圈外人後,心情抑鬱所致。
一旦動疑,以他的聰明才智,可愈挖愈多,明白他樂彥,充其量是個被利用的大跑腿,慘被牽連進田上淵的圖謀裡,泥足深陷,進退兩難。
他問的這句話,可圈可點,因理該是他向龍鷹提供答案,而非來求教。
龍鷹道:「今天到這裡來見小弟,是樂兄自己的意思,還是田當家的意思?」樂彥苦笑道:「際此風頭火勢,我豈敢自行來見你。是他的意思,教我來將所有事情推個一乾二淨,乃一場誤會。」龍鷹首次感到樂彥並不像表面看般簡單,純為被田上淵利用的人,而是本身清楚田上淵的陰謀手段。
在他現時被田上淵架空的虛位上,比之「範輕舟」這個田上淵的頭號大敵,於掌握情況上若非一無所知,亦遠有不如。可是,樂彥的語調,不經意地透露出他清楚非是一場誤會,至少在所擒突騎施高手一事上,他是知情者。
他憑甚麼肯定非是一場誤會?
唯一的可能性,是從宗楚客一方得到訊息,更是唯一的渠道,田上淵絕不告訴他。
他現在正衝著這個「誤會」,奉田上淵之命來解釋。
一石激起千重浪。
忽然間,樂彥真正的身份,呼之欲出。
宗楚客和田上淵,是虎和狼的結合,同謀卻不同心。雙方間需要的,是制衡的機制,樂彥正是宗楚客派往北幫監視田上淵的人,負起買賣私鹽和對外兩方面的重責,保證宗楚客的利益。否則田上淵怎會起用他這個「外人」,樂彥亦不會為一個來歷不明的人效力。
龍鷹暗呼好險。
「差之毫董,膠以千里」。
龍鷹問道:「他如何解釋在大運河上的揚、楚河段襲擊小弟?」樂彥道:「乃大江聯嫁禍離間之計,與他一概無關。」龍鷹哂道:「推個一乾二淨。」樂彥道:「總而言之,是大江聯一直窺伺在旁,進行陷害、離間、分化的陰謀詭計,令他和範當家間誤會叢生。勾結突厥人的事,更是一向與突厥人有聯絡的大江聯,著手下如若被擒,矢口堅持的說詞。」龍鷹心忖此為田上淵沒法開脫下,唯一開脫之計,有韋后和宗楚客撐他的腰便成。前者是為自己族人著想,後者則避免受牽連,難怪可爭持不下,直至廷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