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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畢後,他們每天都會出去走走。她陪他帶著玫瑰去
墳場看伊麗莎白,然後在希望灣停下來喝杯茶。他們到索爾科姆坐船穿過河口,有一天他還開車送她到布里克瑟姆買螃蟹。他們順著濱海大道走到貝伯雷,在蠔屋品嚐新鮮的貝類海鮮。他說出來走走對身體很好,希望不會給她帶來麻煩,她趕緊保證分散一下注意力對她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們在班特姆的沙丘前坐下,莫琳開始說起四十五年前她和哈羅德剛結婚時是怎樣搬到金斯布里奇的。那時候一切都充滿希望。
“我們誰也不認識,但這不要緊,我們有彼此就夠了。哈羅德童年過得不容易,我想他非常愛他的母親,而他的父親參軍回來後肯定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徹底垮了下來。我想成為他從來沒擁有過的幸福,給他一個家。我學做飯,做窗簾,找來木箱子拆開釘成咖啡桌。哈羅德在房子前給我開了一片地,我什麼都種,馬鈴薯、豆子、胡蘿蔔。”她笑了,“我們那時非常快樂。”敘述過去是多麼愉快的一件事,莫琳但願自己能有更多的詞彙。“非常快樂。”她又說了一遍。
潮水退得遠遠的,沙地在陽光下閃著光,海岸和博拉島之間有一段明顯的距離。人們支起了色彩斑斕的防風牆和帳篷,小狗在沙地上蹦跳,追著樹枝、小球,孩子則提著小鏟子、小圓桶在沙灘上跑來跑去,遠處的海面閃閃發亮。她想起戴維小時候多想養一條小狗,有一陣子她甚至懷疑是否這就是所有問題的答案。但不可能。莫琳摸索著掏出手帕,讓雷克斯別管自己。或許是因為多年後又回到班特姆這裡,她曾經一次又一次為戴維幾乎溺水一事責怪哈羅德。
“我說過很多言不由衷的話。就好像,即使我想到的是哈羅德的好,一說出口就又變了味。好像不斷否定他成了我們之間唯一可以做的事。他過來跟我說一句話,我連話都沒聽完就回一句‘我不這麼認為’。”
“每次伊麗莎白忘記蓋上牙刷蓋我都會朝她發火。現在我一開啟一管新的就馬上把蓋子丟掉,原來我根本就不想留著那蓋子。”她笑了。他的手就在她的旁邊,她抬起手拂過脖子上依然柔軟的面板。“年輕時,看見我們這個年紀的人,覺得自己的生活一定會井井有條。從來沒有想過到六十三歲時會是這個混亂樣子。”
過去有太多東西,莫琳希望自己作的是不同的選擇。躺在晨光中的床上,她打哈欠,伸懶腰,用張開的手和腳感受著床墊之大,甚至伸到冰冷的床角。然後他將手指移向自己,觸控自己的臉頰、喉嚨、乳房的輪廓。她想象哈羅德的手覆在